郎月來了精神,前輩關心起她的生活讓她有些受寵若驚,女人攏了攏耳邊發絲,原本平平無奇的相貌現在竟然有些可愛的感覺,“我不打算去,秦祺已經發現了我是妖修的秘密,即使沒發現,李木也會跟他說。他肯定時時提防我,我不想再去忍受別人異樣的目光。”
“我明白,這還是你以前的經曆在折磨你,有什麼好害怕的?在世俗界,你是員工他是老板。在修行界,你跟他開誠布公的話,未必不能成為修行同道,時代不同了郎月,妖修現在可是珍惜物種。”
祁官半感歎半調侃的說完一段話後頓了頓,似乎是在喝水,他還沒有說完,“剛才你在街上拖出的妖氣那麼濃重,若是放在幾百年前,現在我們已經被包圍了,說不定下一秒迎接我們的就是修行人鋪天蓋地的法術。可是現在呢?”
“你總是不記得我跟你說的話,要直麵你的心魔,與秦祺這些修行人的接觸,或許就是你消去心魔的機緣。”
牆上的老式擺錘掛鍾突然開始報時,叮當叮當的響聲揭示了現在天色已晚,鍾聲響了九下。
郎月有些委屈的說道,“您說的每句話我都記著的……”
樓頂的秦祺表情變得十分奇怪,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這郎月明顯就是對祁官有情意,但是祁官對她卻沒有感覺,正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你……記著就好,時候不早,我先走了。”祁官提出要告辭,他在閃躲逃避,“後天就是清明假期的第一天,我要回巴蜀了,日後何時再見還是未知數,你好自為之。”
郎月歎了口氣,似乎有什麼話想說,猶豫半天隻說了句恭送前輩。
祁官的手握到了門把手,擰開門的瞬間又回頭說了一句,“郎月,切記不要輕易動情,情很危險。”
說完推門離去,房門重重的關上,郎月委屈的站在客廳,被關上的或許還有她的心門。
祁官沒有往樓下走,出門後不符合常理的走向樓頂,他一步邁出幽暗的樓梯間,夜空繁星點點,月亮不知躲在了何處。他深吸一口氣,石頭市之行到這裏就結束,後麵如何也隻能盡人事聽天命。
輕輕一跺腳,祁官雙腳竟然離開了堅實的水泥,虛虛的飄在空中!正要化作遁光離去之時,他突然扭過頭,看向秦祺方才駐足的地方。
身形漂浮到那個位置,祁官皺著眉頭沉默不語,愣怔了一會,他緩緩抬頭,目光順著街道的方向向遠處看去,直到盡頭的轉角處。
街上的行人有不少,九點這個時間對於石頭市這種城市來說不是休息的時刻,一些繁華的街道上依舊人聲鼎沸。
祁官看了看四周,身形一閃從樓頂消失了。
對街有一對小情侶相擁著散步……應該不是散步,看他們挺著急的模樣,是要找個賓館住下,然後再做一些理所應當的事情……
男人的手在女人的腰和屁股上反複徘徊,兩人轉過街角的時候同時驚叫一聲,尤其是女人聲調高的簡直能震破耳膜。
“媽呀!”女人驚恐的看著轉角處那個人,他好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轉過來的一瞬間還沒有人,緊接著他就突然出現。大晚上的要是有心髒不好的人路過這裏豈不是要嚇得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