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們是樓上的,剛才聽見有奇怪的動靜就下來看看。”慕容凜身著柔軟麵料的運動服,這種衣服也可以當家居服穿,她伸手攬住表情極不自然的李木,乍一看就像新婚兩口子一般。
女人眼中光芒一暗,她在麵前兩人身上看到了自己過去的影子,女人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可惜比哭還難看,“沒什麼大事,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她一連說了兩句‘都過去了’,一句說給他們聽,一句說給自己聽。
慕容凜瞄了一眼地上的血跡,心想你好歹也編個謊解釋地上這灘血啊,你想讓我無視它嗎?
“大姐,我們也聽說你們家發生的事了,節哀順變啊,日子還得過不是。”慕容凜自來熟的套起了近乎,那模樣還真像是樓上樓下不常見的鄰居。
女人疑惑的再次打量他們,這兩人是生麵孔。雖然樓上樓下是誰她也不認識,但是她肯定自己沒見過他們。
慕容凜笑著說,“我們倆剛搬來不久,是二房東短租給我們的,很快就要再搬走。”
女人點點頭沒有多過問,她也沒那心思多想。不過說起來心裏還是對他們的關心挺感動的,自己家這事剛發生就在樓裏傳開了,對門那家人平時還跟自己有說有笑,這事一出居然搬走了,說是怕黑社會找上門來殃及池魚,所以搬去了八都鎮的親戚家。
雖然世態炎涼,但是小膽成這樣也是少見。
最近鄰居見了她都不跟多說話,冷的像寒冬的冰雪,今天居然有兩個剛搬來的人擔心自己出事下來看看?這可真是太暖心了。
女人連忙從鞋櫃上揭起一張遮塵布鋪在地毯上擋住那灘血,“進來說話吧,真不好意思,大半夜的吵到你們了。”
李木連忙擺手說不用了,可是慕容凜卻不肯,偷偷的踩了他一腳,對女人笑著說,“沒事沒事,我們睡得晚,平時這會兒進了被窩還沒睡下呢。”
慕容的話聽在李木耳中總有歧義,他不敢多言語,隻能隨了她的性子折騰。
女人心不在焉沒有聽出來,隻是笑笑去給他們倆倒水。
李木在沙發上摸到一小片破碎的絲襪,這才注意到女人左腳還有沒撕下的肉色絲襪,腿上的部分卻是被瘦猴帶走了。她如此冷靜算是李木意料之外的事,之前聽她話裏話外的都有尋短見的意思。
慕容決定上來看看也是怕她真的想不開從十三樓跳下去。女魔頭看見他手裏捏著一片碎絲襪,瞪了他一眼,心中莫名了生出了醋意。
她劈手奪過來,冷哼一聲揚手在空中生起一點火光,那碎片就這麼消失了。
女人端著水走過來,臉色無比憔悴。
“最近大家都像躲瘟神一樣躲著我,生怕追債的上門牽連到他們。”
“也是人之常情,我們就不怕這些,其實你也不用怕。”慕容凜禮貌的道了聲謝,喝水潤了潤嗓子,先前跟李木接過吻後,嘴裏的津液都要被他吸吮幹了。
女人不明白她的意思,高利貸不可怕還有什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