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兩間屋子都一樣,裏麵隻有一張床和桌椅板凳,牆上嵌著幾顆用法力激活的夜光石,在夜晚充當燈火。
所謂的杏園隻是附近栽了幾株杏樹罷了,建築隻有兩間簡陋的木屋,名字取得好聽而已。
李星河住哪間都無所謂,反正隻住幾天,他還得回方寸山過年呢。不過李星河的姿態卻讓人感到很舒服,沒有大派弟子那般的高傲,和他相處很輕鬆。
放下行李後,李木躺在穿上掏出了手機,在這呆了大半天,恬靜的氛圍幾乎讓他忘了現代社會。
他想撥個電話給徐洛洛,點亮屏幕吃驚的發現這裏居然沒有信號!
“我靠!”李木一個激靈翻身坐起,他萬萬沒想到這點,怪不得徐洛洛一整天沒動靜呢!
李木衝出小屋,在李星河奇怪的目光下衝下山。
“李道友何事如此驚慌?”李星河大聲呼喊。
他遠遠的丟下一句找信號,身形已經消失在李星河的視野中。
李木嫌走石階太慢,在林間穿行一陣直接從山壁躍下,下麵就是望湖亭那片突出的平台,這動作很危險也很誇張,不過反正沒人管。
隻要他不怕摔死也沒人想管他。
這高度落差至少有四十米,李木努力穩住下墜的身軀,瞄準了山壁上伸出的枯枝,想借力騰挪起來。
天不遂人願,他實在是高估自己了,在這種下墜的速度下,他的提縱之術根本沒用,那截枯枝一踩就斷。
完了!
李木下意識的冒出這個念頭,這麼高摔下去就算命大不死,也得摔斷十幾節骨頭,弄不好就變成丁香那般模樣,說不定更慘!
或許有人不了解四十米是什麼概念,大部分居民樓都是六層,就算有的開發商會鑽空子再加一層閣樓,那大概是二十米左右。
從四十米高摔落隻要三秒不到,在他生命中的最後三秒內,身邊人的模樣如走馬燈一般在李木的腦海中轉過。
他想把心裏沒說的那句話說出來,話到嘴邊不能不說了!“我真是個智障!”
雖然他覺得自己喊出的是完整的一句話,但是據望湖亭外的慕容凜透露,她隻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啊!’
準備下山去買點生活用品的慕容凜和憐兒一起走在石階上,忽然就聽到頭頂有人慘叫。
還好她反應快,在那人落地之前拍出一掌,柔和的勁力把那人橫拍出去,重重的撞在一顆香樟樹上。
又是一聲慘叫,那人落到地上沒了聲息,手裏還緊緊握著手機。
憐兒被這場景嚇蒙了,看清那人是誰時驚呼,“李木?!”
慕容凜怒火中燒,上前拎著李木的衣領扭腰把他摔到亭中,憐兒捂著嘴叫道,“師姐你輕點,萬一摔出點什麼事怎麼辦……”
黑色的裙擺帶起一陣香風,憐兒試了試李木的鼻息鬆了口氣,“沒事,還沒死,隻是昏過去了,不知道有沒有摔斷骨頭。”
“讓開,我的掌力的清楚,傷不到筋骨。”慕容凜咬著牙撥開憐兒,衝著李木的臉就是兩耳光,清脆的掌聲讓憐兒覺得自己的臉都有點痛。
李木隨著臉上紅印的浮現而悠悠轉醒,一回過神來就上下亂摸,“還好沒死……哎喲好痛……”臉上和身體的痛同時襲來,身上就像散了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