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要到周末,李木去韋先生家又做了一次針灸,這次帶上了錢鍾。
向孫永安引薦錢鍾的時候,孫教授表現的很平易近人,恰如當初剛見到自己的模樣。可是現在在看看,就是個老頑童。
錢鍾在王姐麵前坦然說自己是李木的助手,這次是過來幫忙的。
實際上他也幫不到什麼忙,從頭到尾隻是幫李木和孫永安倒了杯水。
這次施針的效果還是不理想,李木無奈又耍了第一次見老太太時的把戲,讓老人的的手指做了握拳的動作。
三番兩次的無作為會讓老人失去對李木的信心。
寒暄一番後,李木送走孫永安和錢鍾,自己轉身去對麵樓,回家拿上之前放在這的背包,他奔向了秦祺的別墅。
第二天一早就要出發,所以頭天晚上在秦祺家住,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跟秦祺也不需要客氣。
如果每個客人都像李木這樣,方媛倒是省心,不用準備床鋪,人走了也不用收拾這收拾那,給他一角沙發,就能坐到天亮。
冬天白晝較短,兩人準備出發時天還沒亮。
秦祺不想吵醒方媛,畢竟昨晚兩人親熱到很晚,今天她還要上班呢。
雖然他起床的動作很輕,方媛還是醒了,執意要給他們做早飯,還要送他們出門。
秦祺搖下車窗催促女人進屋,清晨寒氣重,方媛穿著單薄,他看了直心疼。
“你快點把車開走方姐就會進屋,你再在這磨嘰磨嘰,一會她該受涼了。”李木開口調笑他,“夫妻情深啊,隻是外出兩天都舍不得。”
“就你話多。”秦祺揮揮手,車子平穩的駛出,門口的方媛終於進屋了。
“知道你長流掌門身份的還有什麼人?”秦祺拉過安全帶,打了個哈欠。
“摘星子,拓跋,洛洛還有洛洛的姐姐。”
“她姐姐也知道?”秦祺詫異的問,隨即搖了搖頭,“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沒調查這個神秘的姐姐……這麼說,最危險的還是拓跋,這家夥可真煩。”
“這事不要再跟別人說了,修行界現在隻知道我有建立門派的抱負,已然如此防備……要是你的身份暴露,別的不說,方寸山那些自詡清高的老家夥就不會放過你。”
聽他提起方寸山,李木想起了慕容凜的提醒,連忙把這事告訴了秦祺,誰料對方並不在乎,“沒關係,李星河不似山中那些老古董,他想求得改變,在這現代社會中,修行門派本就應該以新的形態融合進去。”
“可是這人曾經跟蹤窺視我,想來也不是什麼好鳥。”李木悶聲悶氣的指摘李星河,全然忘了前幾天自己還跟蹤老四來著。
李木隻是厭惡李星河對徐洛洛有興趣而已,雖然慕容凜沒有說是哪方麵的興趣,但是這已然觸碰了李木的底線。
秦祺沉著臉,緩緩搖頭,“不……我們倆要想成功,李星河必然要拉攏,否則方寸山的那群人不會承認我們。”
說著他側過臉加重語氣,“尤其是你,你代表的是靈界的勢力。”
李木被秦祺噎的不輕,他都沒意識到自己居然處在風口浪尖的位置上,隻看身份會不會暴露。
心中突然一陣悸動,難言的情緒從心底彌漫開,胸口十分憋悶,李木皺眉搖下車窗,清晨的冷空氣呼呼灌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