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的揮劍,劍光劈出,又斬了十幾人。
被血浸透全身的李木此刻就像浴血魔神一般,無謂的收割生命,滑膩的血浸濕劍柄,李木無知無覺,又一次揮舞天刺之後,短劍脫手飛出,遠遠的不知落在何處。
“呼……”李木半跪於地大口的喘息,胸口十分憋悶,仿佛被什麼重物壓著喘不過氣。
耳邊再也沒有那煩人的喝罵聲,唾棄聲,安靜的他能聽見自己心跳。
“都死光了嗎?”
“嗯,都被你殺光了。”
李木站起身,伸出手臂去抱麵前的女孩。
“你身上髒死了,不給你抱!”徐洛洛靈巧的一旋身,躲開他的懷抱,女孩踩在某人的肚子上,這人隻剩下了肚子,四肢和頭顱不知道在哪。
一堆血肉模糊的事物被擠出來,女孩沒站穩滑了一跤,摔進李木的懷中,他閉上眼,緊緊擁著女孩,隻希望這一刻能是永久。
“你抱我那麼緊幹嘛,一大早的就想這種事……呸,流氓。”
“什麼?”李木一愣不解其意,緩緩張開眼,酒店的天花板在不住的旋轉,第一口氣似乎還能聞到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呼出再吸進,就變成了女孩的體香。
李木低下臉,疑惑的看著趴在自己懷中的女孩,女孩羞紅的笑臉近在咫尺。
她趴在自己身上,胸前的軟肉壓著李木的胸口,怪不得會感覺喘不過氣。
“做夢了嗎?我看你的臉一直都是紅紅的。”徐洛洛伸出手指按在李木的鼻尖。
李木深吸一口氣,胸口的憋悶感還在,夢中的記憶如同衝上沙灘的海浪,留下水跡後迅速退去。
回想起夢中的情節,那猩紅的血,漫天的血花,滿地的血肉,李木的身體不住的顫抖。
“做夢了,夢到你了……”李木咽了口口水,鼻翼抽搐。
女孩咯咯嬌笑,撐起上身要起來,不料領口大開,受到重力拉扯的軟肉一覽無遺。“肯定是春夢,你喘息聲可重了哈哈。”
李木很想笑笑,但是不知為什麼笑不出來,夢裏的事他能跟別人說嗎?
不能,就算是徐洛洛也不能說,說出來肯定會嚇到女孩。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做這種夢,但是夢中的邏輯沒有錯誤,修行界抵觸妖類混跡在修行人身邊他早就知道,隻是從來沒想過會淪落到眾叛親離。
“略略略,做夢都是相反的,所以我不能讓你得逞,大色狼!”女孩衝李木做了個鬼臉,翻身起床,窈窕的背影進了衛生間。
李木淡淡的低語,“希望是相反的。”
本來還想在錢塘再玩一天,李木起床後卻接到了孫永安的電話,質問他怎麼確診後人就不見了,把病人扔在那算什麼話。
雖然跟孫教授說了那病不急於一時,本來也沒打算立刻去醫治,但他還是被催回去了。
徐洛洛對於少了一天歡樂時光並沒有表現出不滿,這兩天已經玩的很開心了,女孩睡醒之後便絕口不提昨晚的掏心掏肺。
兩人回到石頭市之後沒有立刻回學校,而是從秦祺家溜了一趟,秦書畫果然在哥哥家看房子。
大小姐找不到玩伴,哥哥承諾的工作室啟動資金還沒有兌現,秦書畫這幾天相當無聊,還要在朋友圈裏看那夫妻倆在歐洲秀恩愛,這橫跨大陸的狗糧吃的她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