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一桌子菜才堵住女孩的小嘴,女孩如願以償的吃到了想吃的醉蝦,那些蝦在黃酒中嗶哩啪啦的亂跳,過了一會便喝醉了酒,蝦身變成了半透明的。
玩了一下午確實是又累又餓,李木也吃了很多菜。
這一桌宛如秋風掃落葉般的吃相頻頻引來別桌異樣的目光,身處中心的情侶卻似毫不知情。
他們點了滿桌佳肴,吃的很舒心,另一邊的江氏兄弟卻食不知味。
師兄弟們這次太過分了。
江嘯江海分別是三師兄四師兄,為首的大師兄覺得自己修道早,根基紮實,修為也高,而且是大弟子,怎麼說這掌門都應該輪到他,沒想到師傅閉關前卻讓四師弟受了掌門之位。
那江氏兄弟都是一般瘦弱,大哥為人爽利,也沒什麼好說的,可是這江海不就是上過大學嗎,現在這世道大學生遍地走,難道隨便抓一個來就能做掌門?
二師兄和另外幾人也是同樣想法。
這次總算抓住了一個大好機會,江海身為掌門有眼無珠,錯把妖邪當貴客迎進洞天,最後還以禮相送,這就觸及了名門正派的底線。
“我們觀海居雖然不是什麼大派,但是在江浙一帶也是鼎鼎有名的,這次以妖邪為客的笑話要是傳了出去,哼哼……”大師兄坐在掌門下首,雖然沒有高聲呼喝,但是這話語中的逼迫卻也太明目張膽。
其他幾人連連點頭附和,都覺得掌門未免有眼無珠。
一群人有人穿著古裝,有人穿著現在服飾,在這古式廳堂中總有些不倫不類。
江嘯陰沉著臉,師傅隻是閉了關,尚且在世他們便這般囂張,若是師傅羽化而去,這些人還不造反。
反觀江海,他卻坐在正座上不慌不忙的品茶,他身為掌門,不在重要的日子穿的都是鑲黑邊的藍色直身,可惜短發未簪,否則倒有幾分儒生的模樣。
“大師兄說他們是妖邪?”江海緩緩問道,未及大師兄說話,他又笑著搖頭,“秦淮秦家的客卿是妖還是邪?三名結丹前輩出手相救的姑娘是妖還是邪?”
大師兄張了張嘴,是啊,那女孩曾被終南山鎮魂門兩派的結丹前輩救過,說她是妖邪不就是再打幾位前輩的臉。
二師兄皺著眉說道,“我的弟子說那秦家客卿的身上爆發過濃重的殺氣,殺意重到鎮妖鏡都有了反應……”說著他瞥了江嘯一眼,“雖然三師弟一向與秦家交好,但是恕我直言,秦家並沒有什麼實力,現在已經淪落到請無名散修做客卿,很難讓人相信秦少爺能對散修做出約束。”
“可是據我所知,李木是個懸壺濟世的醫生,在醫院坐診沒有工資,替好友母親治病也是分文不取,我不覺得他會是邪道中人。”江海竭力為李木開脫,此時為李木說話就是在為自己說話,撇去李木身上的汙點才能穩住他們的情緒。
江嘯抬眼去看二師兄身後的那名弟子,他就是說徐洛洛是妖女的那個,江嘯冷哼一聲,“伴侶離奇失蹤,生死不明,還被人汙做妖女,換做是我一樣有殺心。”
那名弟子訕訕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