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一愣,詫異的看了看周圍,“結界?怎麼可能,這裏的空間沒有任何障礙,哪來的結界。”
“木頭……”女孩的聲音突然響起,李木的心在這一聲輕喚中軟了下來,握緊的拳頭在微微顫抖。
水鏡前的光線一陣扭曲,空間似乎被撕裂,女孩的身形在模糊的光線中=出現。
徐洛洛哭著撲進李木的懷中,柔弱的肩膀不住聳動,臉蛋埋在他的胸膛,委屈的哭聲溢出。
李木第一次看見女孩如此驚慌的哭泣,萬丈怒火瞬間消失無蹤,心中隻剩下無盡的疼惜。
“洛洛不哭,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麼事。”李木柔聲勸慰,輕拍女孩的脊背,“有人欺負你的話,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四周的弟子看到如此可愛的女孩哭的梨花帶雨,柔柔弱弱的模樣哪裏像個妖怪,都覺得那兩人過於大驚小怪,看把女孩給嚇得。
徐洛洛眼眶紅紅的,淚水不斷從眼角溢出,緊緊抱著李木,強壓住哭聲開口道,“剛才……”
江海咳嗽一聲,“且慢,既然徐姑娘沒事,就不必在此圍聚,我們去前廳說話。”
李木掃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那兩名弟子很不服氣的想辯駁什麼,卻被江嘯嚴厲的目光製止。
江海衝哥哥使了個眼色,引著二人去前廳。
江嘯會意的點頭,眼見他們走遠,招呼眾弟子道,“你們倆在這守著鎮妖鏡,其他人拿好自己的法寶,到廊下等著,待會可能有事。”他的表情古怪,深深的歎了口氣,又揪住兩名弟子,“你們去尋師叔們回來,快點。”
安排好一切,江嘯從身後的紅漆柱子後麵摸出一杆齊眉棍,頓地鏗然有聲。
“給徐姑娘沏一杯安神茶。”江海揮手屏退廳中的弟子,木劍放在桌上,右手虛虛按著劍柄。
江海笑了笑,“你可能疑惑我為什麼不讓徐姑娘在那裏說清原委,你知道那麵鏡子叫什麼嗎?”
“鎮妖鏡,我又不聾。”李木冷冷的答到,他現在一刻都不想在觀海居多呆,散修那事他們自己忙活去吧。
“沒錯,鎮妖鏡……”這個年輕的掌門剛剛從大學畢業,接受了這麼多年高等教育,讓他親口說出這些很是為難,“它主動攻擊徐姑娘是有原因的,顧名思義……”
江海眼珠一轉,緩緩說道,“徐姑娘並非人屬,而是妖類。”
李木聞言並沒有什麼大反應,這他早就知道,女孩不願多說,他也沒有追問。
“這個問題還是挺敏感的,恕我直言,修行人對妖類有很深的成見,自古以來就有。”江海目光閃爍,邊說邊觀察兩人臉上的表情。
“在鎮妖鏡前明說的話,會引起眾弟子的敵視,不如我們私下裏談的好,我也是為了你們著想。”
一名弟子端了碗茶進來,放在徐洛洛旁邊便匆匆退下。他驚慌的離開了前廳,扭頭朝兩邊望,練氣的弟子都遠遠的站開,各自持械戒備。
唯有築基的江嘯獨自一人站在門旁,隱匿氣息聽著廳內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