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永安一攤手,“我想當麵見識一下你的太極六合針。”頓了頓又說,“隻可惜見識不到十三鬼針,這類病人不常見,碰到了一定給你拽來。”
“您要是想見識,可以以身試法啊,我在您身上來十三針,保證印象深刻。”李木聳聳肩。
兩人在客廳你一言我一句的聊著,門外突然響起開門聲,吱呀一聲響,韋先生的愛人走了進來。
李木看到這個女人時一愣,她太年輕了,不,是跟韋先生相比太年輕了。
韋先生大概在五十上下,這個女人看起來隻有三十多。
女人容貌一般,裝束也很普通,看不出家世顯赫的模樣,韋先生身上好歹還有混跡上流社會的處變不驚和斯文有禮。
她顯然認識孫永安,朝著臥室看了一眼便上前打招呼,“孫教授來了,不用站起來,您坐著就好。”
女人跟他們打了招呼,把手中的袋子放進廚房便去了臥室。
房門半掩,耳尖的李木聽見女人在裏麵說,“你去招呼客人,我來弄就好,哎,把手洗一下。”
“久等了”韋先生坐到沙發上揉了揉額頭,“李醫生再稍等片刻,等我母親擦幹淨身子再說。你看到了,我媽現在話都不能說……萬幸吞咽功能沒事,還能正常吃飯,可是……”
韋先生捂著臉歎氣,良久才說道,“我看的出來,我媽不願意這麼活著拖累一家人……”
李木清咳一聲,“韋先生不用這麼沮喪,你的心情我理解,老人這麼躺在床上,心裏肯定不好受,有點悲觀情緒是正常的。”
他看了孫永安一眼,孫教授接過話頭,“癱瘓的康複跟病人的主觀意願也有很大關係,病人如果十分消極,我們做醫生也很難做。”
“我知道。”韋先生抬起頭,目光炯炯的盯著李木,“如果李醫生竭盡所能也不能讓她康複得像正常人也沒關係,隻要能說說話,坐著輪椅還能出去轉轉就行。”
李木默然無語,韋先生最好的期望居然是能讓母親像錢母那般,自己轉輪椅還能溜達溜達。
不一會,女人出來了,手裏拎著一個緊緊紮住的塑料袋,快去走了出去,不用說都知道袋子裏裝的是什麼,不過女人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嫌棄和不耐。
“已經弄幹淨了。”女人輕聲說道,“我多做點飯,明天你還要坐車回石門,待會就別喝酒了。”
韋先生笑著答應,看來他和孫永安一樣好酒。
李木走進臥室,老人還是那樣躺在床上,唯一和剛才有區別的就是屋裏噴了空氣清新劑。他上前搭住老人唯一能動的手腕,皺著眉號脈,這一號就是好幾分鍾。
孫永安奇怪的小聲問道,“怎麼了,脈象難辨?”
李木微微搖頭,脈象早就看出來了,他是在用內視之術查看老人的經脈。
老人的身體跟錢母相比嚴重了不是一點點,這對婆媳要在石頭市待很久了,說不定還要在這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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