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香包?”李木眉毛一挑,這縫製的針腳很粗糙,一看就是初學者的產物,上麵的刺繡更不必提,李木很努力才忍住不去笑那兩個小人。
徐洛洛羞怯的低下頭,臉蛋通紅,“嗯……昨天在裁縫那找的布料做的,雖然很難看啦,但是隻用了兩個小時哦。”
女孩的聲音極低,她知道自己繡的很難看,那兩個字簡直就是剛學字的孩子的筆觸。
李木輕笑一聲,把女孩抱進懷中,“我很喜歡,我會一直帶在身上的,謝謝洛洛。”
“嘿嘿,裏麵裝的可是我徐洛洛特製的香料,和一般的可不一樣。”女孩驕傲的笑。
李木仔細的聞著,卻聞不出來裏麵都是什麼東西。
徐洛洛抬手捏他的鼻子,“哼,都說了是我特製的香料,讓你輕易聞出來還怎麼體現出我的與眾不同。”
李木一把捉住女孩的手,把臉埋在女孩的頸間深嗅,迷醉的歎息,“還是你身上更香……”
“哈哈哈,好癢別鬧。”女孩笑著推開他,李木沒有堅持要吃豆腐,乖乖的鬆開女孩。
女孩的笑顏讓他忘記了昨晚的恐怖,李木摸摸包中的天刺,很欣慰的鬆了一口氣,天刺的影響沒有之前那麼深了,隻要鬆開這把劍,他就能找回原先的自己。
這段時光比他想象中要平靜的多,白家一點消息都沒有,好像白儒成心甘情願的吃了這個虧,那夜的打鬥隻是給當地的衙門造成不少困擾,公園裏的樹莫名其妙的倒了幾顆,而且斷痕平滑,像是什麼極鋒利的東西一擊砍斷。
他們沒有發現白儒成吐出的血,那灘滲進泥土的血。
孫永安那邊也出奇的安靜,看了他的視頻之後也沒有找過來問東問西,也沒有責怪他不叫上自己,隻是於永傑看到李木後態度變得很恭敬。
這幾天秦書畫越來越忙,忙的都沒有時間再來找徐洛洛玩,婚期將近,本應忙碌不堪的準夫婦卻格外悠閑,方媛照常不誤的上班,臉上的喜悅一日更甚一日。
婚禮前兩天,秦書畫才打電話給徐洛洛,叫她去試禮服。
這天李木剛把錢家母子送上回家火車,錢母在從李木家到火車站的這一路都沒消停過,不停的感恩戴德,握著李木的手使勁搖,還別說,錢母的手勁兒大得很。
“李醫生真是活菩薩啊,俺們家可是承了嫩的大恩了,以後小鍾就是嫩弟弟,嫩可好好教教他……”
錢母嘮叨了一路,句句不重樣,激動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把李木這個築基期修士的手捏出十幾道紅印就不能理解了。
經過這些時日的調養,李木後來又做了一次針灸,錢母現在已經能不用人扶勉強站立,這康複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送走他們倆後,李木身子軟軟的簡直要趴下,他受不了別人反複的誇他或者在他耳邊嘮叨。剛才他甚至想要忍不住把錢母的嘴巴塞住,讓她出不了聲。
走出車站的李木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行醫之路,突然覺得自己的確像方媛他們說的那樣很傻,妙手回春得到讚譽和追捧難道不是很正常的嗎,自己為什麼要向躲瘟神一樣去躲,為什麼不能理所應當的去接受這份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