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就這麼說定了,等我喝完方丫頭的喜酒,我們就去石門。”孫永安此時很開心。
李木關上窗戶,“前提是我的針灸有用,有用我就去。”
“對對,你先醫治朋友的母親,對了,說好讓我去觀摩……旁觀的,你可一定得通知我。”孫永安像個小孩子在乞求心儀的玩具。
兩人就差勾手指‘蓋印章’了。
“等一下,我們這是去哪?”孫永安坐起身,差點跳起來,“哎我怎麼就上車了,我去醫院還有事兒呢。”
方媛抱歉的說:“把您給忘了,當時就想著讓你打壓一下李木的囂張氣焰……我現在要把他送去學校,他待會還有一節課。”
“我哪有囂張……”李木小聲的嘟噥。
孫永安大呼停車:“讓我下車,你送他去學校,我自己打車回去!”
李木奇怪的問道:“什麼事這麼急,你在醫院還有病人嗎?”孫教授很少有這麼失態的時候,他就算麵對束手無策的疑難雜症也是不動如山的姿態。
“哎呀!於永傑那小子得了一箱十二年陳的茅台,我趕著去分兩瓶,快停車!”孫永安悔不當初,怎麼就上了這趟黑車,再不回去,於永傑就得把東西轉移了。
方媛不禁失笑,打了右轉向的燈,車子在路邊緩緩停下,“孫老,你怎麼知道他有好酒?”
孫永安慌忙打開車門,丟下一句話,“周婷告訴我的……”
李木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個老人攔下一輛出租車,彙入車流中消失。
“現在你知道他為什麼能來的這麼快了吧。”方媛笑著眨眨眼。
“知道了……周婷這個八卦機,於主任這次算是栽在她手裏。”李木也笑,他想著元旦回家的時候,也給爺爺帶點好酒,拖秦祺幫忙應該很輕鬆就能弄到。
蒙蒙細雨又下的大了,方媛的車速隻能降下來,好不容易在遲到之前趕到了學校,李木在雨中看見女孩柔弱的身影立在校門口,手中撐著一把花傘。
方媛的車是從南邊過來的,女孩卻麵朝北邊張望。
這場雨已經接近尾聲,一縷陽光提前照了下來,天空半邊晴空半邊濃雲。
李木告別方媛,幾步跑到女孩的傘下,“喂,你看什麼呢?”
“呀!”徐洛洛驚叫,“你嚇死我了,哎?你怎麼從那邊過來?醫院不是在那邊嗎?”
女孩伸手指向北方,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小手伸出了傘下,雨點打在她的手上。
東邊日出西邊雨,她手上的水珠閃著琉璃般的光澤。
李木拉著他的手,拿出手帕仔細的擦去雨水,這方手帕還是女孩送他的那塊,他一直帶在身上。
“醫院在南麵,我們怎麼可能從北邊過來呢?”李木溫柔的反問。
徐洛洛羞澀的笑,“嘿嘿,弄錯了,怪不得沒看到你。”
女孩眼中的光采比此時的太陽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