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錢鍾一愣:“是你?”
門外的正是手下甲,身後不遠處還站著大師,大師的頭發又上了蠟,還是那件亞麻唐裝,在深秋的天氣很是飄逸,隻是今天他的腰卻挺不直,微微哈著腰顯得那麼畏縮。
大師看見開門的是錢鍾,眼角不住跳動,他想起昨晚那個家夥,出手淩厲,法力強橫,眉心的刺痛到現在都還記得,或許會記一輩子。
此時他甚至不敢放出自己微弱的神識去屋裏探探那人是否在此,吱呀一聲,門開的更大,又一人走了出來。
大師後退兩步,這特麼的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又看見他。
手下甲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嘿嘿,兩位……兄弟,這是大師收你們家的孝敬……貢獻!是貢獻,大師覺得很過意不去,決定把剩下的還給大家,因為……因為大師有急事要離開。”
回頭看了大哥一眼,手下甲哆哆嗦嗦的繼續掰扯:“短時間內不能再來,所以,嗯……所以請各位去醫院求診,要相信醫生的話……嘿嘿,就是這樣。”說著雙手呈上一遝鈔票。
李木拍拍錢鍾的胳膊,示意他收下,轉過頭對不遠處的大師說:“嗬嗬,大師還挺要麵子,這會兒還不說實話。”
好事是百姓的天性,周圍已經圍了幾個人看熱鬧,笑嘻嘻的看著這位‘氣功中醫大師。’
眾目睽睽之下,楊教授還想保留最後的尊嚴,聽到李木帶刺的調侃後。楊教授臉上露出難以言喻的表情,似乎想陪著笑,可是這麼多人看著又笑不出來。
心中對築基修士的恐懼扭曲了他的臉龐,哭笑不得對李木說:“我都已經還的差不多了,就剩幾家在後麵,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
說著對李木鞠了一個躬,招呼手下離開這是非之地。
錢鍾呆呆的看著手裏的幾千塊錢,喃喃自語:“你也太……厲害了。”
周圍的人有那麼幾個琢磨出味來,猜到錢鍾帶回來的同學應該是戳破了大師的騙局,還把他整治的服服帖帖的。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有眼色的人都離開了,隻剩妖冶的大媽留了下來,笑著來打聽發生了什麼事。
李木見她過來,揉了揉太陽穴轉身就走進屋,他實在不想聽這位的碎碎念。
“小鍾啊,大師怎麼把錢都還回來了,剛才他說那話啥意思啊,你同學好像跟大師認識呢……”大媽開口就是一串連珠炮。
轟得錢鍾直懵逼,他也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好吧,想了想,這三個問題他一個都回答不上來,他歉意的搖了搖頭:“不好意思嬸子,我家裏還有事。”說著關上了門。
錢鍾捧著錢站在院子裏看屋裏的李木,屋裏光線很暗,陰影中李木似乎在笑。剛開始錢鍾覺得這一趟回來好像更了解了李木這個人,仔細一想,好像又更陌生了。他想到李木握著老四玉玦的模樣,全身籠罩在雲霧中,神神秘秘的看不透徹。
愣了半天,錢鍾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