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既然被我碰到，而且你騙的人中有一個是我朋友的母親，所以我不想管也得管了。”李木抬起一指，數根漂浮的草莖隨著他的動作也一抬，直指楊教授的眉心，“咻！”李木嘴唇微張。
楊教授慘叫一聲捂著臉趴在地上，身體抖得像篩糠一樣，嘴裏喃喃自語：“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傳達室裏一陣喧鬧，幾個人吵吵著要走，有一個甚至說已經在凱撒宮約了中意的小姐。
“都他=媽別吵了！都滾都滾！”手下甲怒火中燒，剛才好像聽見大哥慘叫一聲，可是傳達室太吵，不確定有沒有聽清。
幾人如蒙大赫，紛紛翻窗戶溜走，沒一個走門的，生怕被李木看見。
李木哭笑不得的看著像大蛤蟆一樣趴在地上的楊教授，此時的狼狽樣和之前在台上的意氣風發完全就是兩個人。剛才自己並沒有動手，隻是嘴巴裏咻了一聲……
哆嗦了好一陣，楊教授發現自己什麼事都沒有，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隻是李木嚇嚇他。可是他感覺自己腿麻了，楊教授趴在地上不住的對李木拜伏磕頭，“前輩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騙人了，我鬼迷心竅，我不是人……我再也不電療了……饒了我吧前輩。”楊教授泣不成聲，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精心打理的頭發也淩亂不堪。
李木見他磕頭連忙閃過一邊，皺著眉頭低喝：“閉嘴，什麼亂七八糟的，站起來！”他見不得別人跪他。
楊教授哆哆嗦嗦的想爬起來，可是不聽話的腿怎麼都動不了，“怎麼站不起來……快站起來啊……”楊教授害怕李木真的動手，努力用手支撐身體，但是半天沒能爬起來，他突然感受到之前那個下肢癱瘓女人的痛苦。
“咻！”草莖撕裂空氣射在楊教授手邊，深深地釘進地裏。
“不要！”楊教授驚恐的向後退縮，雙腿不住顫抖，不過好歹不是跪著的了。
李木悲哀的看著麵前哭的不成人形的楊教授，同樣的表情他在侯三的臉上見到過，那個倒黴的混混。
楊教授的恐懼和求饒讓李木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癢癢的從心間爬出，很快就占滿了心房，把悲哀擠了出去。這是什麼感覺，是滿足嗎？李木這麼問自己，為什麼看到這張醜陋的臉會感到滿足呢，自己在滿足什麼？
“咻！”又是一根草莖射出，擦著楊教授的耳邊射進地裏，楊教授覺得耳朵一陣刺痛，驚慌的去摸自己的耳朵，還在，還在！沒有多一個窟窿。
李木笑了，笑的難以言喻：“我沒殺過人，你不用害怕。”
楊教授想說話，但是顫抖的牙齒不住打架，咯咯的聲響從他嘴間發出，眼睛裏的哀求混著淚水流出來，他甚至感覺自己的括約肌在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