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色秀麗的格利德賽坐落在艾律依大陸的西北部,是個古老而又寧靜的城邦。
無數個大小不一的石塊堆壘成了格利德賽一人高的簡陋城牆,這些布滿青苔的城牆有著近千年的曆史。
除了位處格利德賽城正中央與圍牆同樣古老的城堡外,已經很少能在城中找到有年代這麼久遠的建築了。
與城牆不同的是,城堡在每個新任城主上位時都會花心思或多或少地翻修一下,而城牆,或許每任城主都覺得在自己治理下的格利德賽並不需要修葺那早已破敗不堪但又充滿曆史氣息的城牆。
它的結實與否,已經不重要了,這具備紀念意義的城牆儼然成為了格利德賽的標誌。
相比這城內津津樂道而外界無人問津的城牆,格利德賽有著更遠近聞名的標識——發源於城中的清河。
這條艾律依大陸現存最長最古老的河流,從城中奔流到大陸各處,同時也給予了格利德賽的一個聞名全大陸的名號,清河之城。
在城中一條偏僻的小街上,一個身著輕薄的七分褲、用衛衣兜帽遮蔽著自己麵容的少年奔跑著出現在小街的拐角處,避開熙熙攘攘的人群緊貼著營造出連綿陰影的牆壁向街中跑去。
如果不是因為明光節,在這種豔陽高照的中午,人們都會躺在自己家裏睡午覺,或者在樹蔭下擺個竹凳子和鄰友們談天說地直到溫度不再讓人隻是站在太陽底下一會兒就汗流浹背。
最終他長喘了一口氣,駐足在一個寫著“坦斯酒館”幾個字的木牌子前。
“啪”的一聲,酒館堅實的大門被少年重重的拍開了。
酒館幾十個喧鬧的客人絲毫沒有受到這聲巨響的影響,根本沒有人會停下下口中滔滔不絕的侃談去轉頭看一眼又有誰進來了。
一位衣著白淨的青年正站在櫃台裏認真的擦拭著櫃台上閃閃發亮的粉塵,雖然他沒有融入周圍的氣氛,但仍然沒有被那聲巨響所幹擾。
少年掀開兜帽,衝到一米多高的櫃台前喊道:“老板來一杯冰酒!”
直到聽見這位顧客的叫喊後,青年方才微笑著抬起頭來看了一眼來者,但他依然沒有停下拿著往外溢水的抹布在櫃台上擺動的手。
“坦斯圖先生,澤瀧又來了!”青年扭頭對身後正彎腰忙碌的老者叫道。
“米陸我的耳朵還好使!”坦斯圖放下手裏的活直起腰身向青年吼了一嗓子,他已經從早上忙到現在了。
“光是聽開門的聲音,我就知道是你來了……”坦斯圖舒展腰身,把上半身趴在櫃台上對著澤瀧說道。
“先生我還沒擦完……”說著米陸從坦斯圖的袖子下麵扯出了剛才還在用的濕布。
“說了多少次不要把布弄的這麼濕,”坦斯圖擼起已經濕了一大片的袖子,又趴在了櫃台上。
“老板我的冰酒……”澤瀧的眼中充滿了對於品嚐長輩口中禁品的渴望,極度的希望老板能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裏網開一麵。
“城主不會又派騎士來滿街尋找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