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彩道:“你說那個啊,在路邊撿的啊。有好幾個呢!好像這裏的村民都不怎麼喜歡南瓜哎。上次,我就在村裏見一戶人家將南瓜給摔了個稀巴爛呢。”
白芳藹皺眉,啐道:“真是該遭天譴的人!”
“好了,拿個陶罐給鄧河舀上一罐,回去給大爺大娘嚐嚐。”白彩麵不紅心不跳的對白芳藹道。
其實,南瓜是她空間裏種的,哪裏會有人亂扔南瓜正好讓她給撿到呢?這麼好的事情,估計是不會發生在她身上。其實這點,白彩還真想差了。南瓜在這村裏並沒有那麼受歡迎。
不是白彩實在不待見白飯。主要是大米粥費米不說,味道清寡的很。思來想去還是南瓜粥最好。當然,地瓜粥也不錯了。不過,她沒辦法解釋地瓜的來由,而且,空間裏的地瓜也沒有熟,就作罷了。
-給裝了滿滿的一陶罐南瓜粥,又將之前醃製的鹹鴨蛋塞給了鄧河幾個,白彩這才放人離開。
白不棄不放心鄧河一人下山,就一路護送著鄧河直到山腳下。
白彩道:“這種事我來做就好了。”
白不棄笑道:“那樣有損姑娘閨譽不是嗎?”
白彩默然,這人還真是會搞笑哎。是在損她嗎?
“嗯,明天再收一天就夠了,還是趁機多收些呢?”白不棄見白彩不語,便問道。
白彩道:“再收兩天吧,先收五百斤吧。”
白不棄問道:“那剩下的兩百斤姑娘打算幹什麼呢?”
白彩沒有多做解釋,隻是道:“不會浪費了就是。”
夜色漸濃,兩人的背影也逐漸消失在這沉重的黑夜裏。正如,即將到來的他們的未來一樣。現在他們走的是一條同樣的小路,或許,在不久之後,就會分道揚鑣,朝著不同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打麥場上就有不少村民在那等著。
有了昨天的經驗,大家心裏也都有底了。白家兄妹嚴的很,給的價也高。大不了,次的那些擱家炒炒吃。
“是阿四妹妹是吧?”白彩落下最後一筆,就聽有一柔柔的女聲問她。聽著有些耳熟。白彩就抬頭一看,這不是她第一次到西前村打聽情況時,遇見的那一堆小媳婦兒裏跟她說話很親切的那個嘛!姓李,名夏娘的那個。
還是那身青布衣裳,頭發依舊是用張帕子給裹了起來。單薄的身姿,加上單薄的衣裳。白彩甚至相信,隻要風一刮,這個女子就會被刮跑。
白彩放下筆,對李氏笑道:“是夏娘姐姐吧?沒想到姐姐還會記著我啊。”
“你給看一下鴨蛋唄。”李氏將一籃子鴨蛋放到小木桌上,很忐忑的說道。
白彩照舊將鴨蛋放到水裏,挑出了幾個半趁半浮的。將剩下的給稱了一下,“姐姐,你看,還差一些到三斤半,我給算三斤半吧。”白彩將秤杆偏向夏娘,對她說。
夏娘麵色微紅,推開秤杆,羞赧道:“妹妹,我信的過你人品。要不,裏正怎麼會幫你呢。”
“一斤二十五文,三斤半我給姐姐八十八文。也就是半錢銀子和三十八文錢。姐姐將錢收好。”白彩將細細的數出三十八個銅板交到夏娘手上。又拿了一小塊碎銀子交到夏娘手上。
“姐姐數好咯。”白彩囑咐道。凡是在她這賣鴨蛋的,白彩都給囑咐遍數好了。沒辦法,自古凡是扯上錢財的問題的,都很麻煩。
“嗯!”夏娘點點頭,將白彩沒收的幾個鴨蛋給放回籃子裏,把幾十個大錢小心翼翼的放到錢袋裏。這是她見過的最大的一筆錢呢。
“你這個不要臉的啊,大白天的不幹活,你在這幹嘛呢!啊?”
夏娘正數著錢呢,人群中突然一刺耳女聲嚎叫了起來。
這聲音她很熟悉,手一抖,手中銅板灑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