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他驀地轉向身側的文寇開口道:“還不出手嗎?”
文寇神色大變,五枚大五行三階強者的魂念被他信手拋出,流轉不息之下,天幕轟然打開,一道百數丈大小的大五行元力渦旋當即出現,與那地底的渦旋練成一處。
地底修羅獸人的聲音霎時變大,將天幕上的玄黑死氣震得四下飛散!
“以大五行之魂為名,鬼界,牽引!”文寇麵頰蒼白,似抵擋不住修羅鬼界被打開之時引起的大五行元力反噬。
“哼,掌尊,這積蓄了千年的殺妻之仇,今日不能不報!”晨岸聖者在那修羅鬼界被徹底貫通之時,身形頃刻被元力渦旋吸引而去。卻在這無比混亂中,他依舊目光森冷,朝前緩緩一指點出。
往生指輕易就洞穿身周禁製,循著那一絲因果之力,悍然殺去。
掌尊麵下大苦,隻見他身影須臾九四下崩散,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名風華絕代的清麗女子身影。那原本朝著他急速點來的往生指在接近女子額頭的刹那偏離開去,一指洞穿身側一直沒有出聲的一名大五行四階強者胸部!
而靠得較近的文寇,也在晨岸這一指之下口鼻溢血,就連他念海中的大五行四階魂念,也發出針刺一般的疼痛。
也就在此時,三道劍光閃射而出,一柄小劍悍然洞穿那被晨岸重傷的大五行四階強者頭顱,將念海一擊破碎,就連那逃逸的大五行四階強者魂念,也被來人一劍斬碎,淒厲的身影衝天而起!
“宗主!”在晨戾的驚呼中,先前不知藏身何處、身著白衣的白采荷麵上帶著一抹淒涼至極的笑意,朝著渦旋中那襲青衣衝去!
那名由獵一請來參與圍獵的大五行四階強者的肉身,也砸此時紅人爆開.......
“吼!”晨岸聖者的吼聲自獵國大宗地底隱隱傳出,就在他這一吼之下,整個獵國大宗非獵與少殺的山峰,齊齊被削低數分,數千道大小不一的裂縫,自獵國大宗群山上崩裂開來!
.......
南離皇朝,皇城宮殿主位上,那名身形詭異的童姓男子再次出現在白扈身側。
“侯爺,你考慮了這麼多日,童某給你的建議,你可曾認真想過?”
原本在正殿上慵懶坐著的白扈見這男子發問,不由得坐直了身子。不知為何,這男子每次出現他都會產生出危險的感覺,仿佛自己的所有心思,都能被這童姓男子一眼看穿。
“童先生說笑了,都由我白氏執掌南離,這世間少一兩個人,也沒什麼要緊事兒。”白扈暗中觀察著對方的神情,見童姓男子麵色一冷,隨之哈哈笑了起來。
“那賀喜君上,自此之後,南離皇朝劍尖所指,別說南離皇朝,就算整個南荒,甚至山海大陸的所有皇朝,我天樞大宗都會為君上取來!”
他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早已腹誹不止:‘這白氏小兒野心太大,不過會吃肉的獅子,總還算死了的好。’
童姓男子自稱呼白扈為‘侯爺’再到‘君上’,不過數息的時間,其間心思早已寰轉數次:“那好,了解令兄以及那南離宰執之事,由我天樞大宗去做就成。君上隻需提前準備登基大典就好。”
“為何還要準備登基聖殿,我哥哥白懿不是已經舉行過了嗎?”白扈腦海中念頭急轉,這男子看似隨意的說出這番話,但憑著白扈與他交手的經驗,這男子的每一句話都不簡單。
“南離皇朝經曆這麼一次浩劫,南離萬民甚至南荒的數億民眾,都會對平定煩亂的新帝感恩戴德,到時接著這絕佳機會,將南離各大皇朝並入南離版圖,應該不是什麼難事。”童姓男子定定的盯著故作平靜的白扈看了半晌,方才緩緩道:“我天樞大宗為君上付出了那麼多,是不是應該分出三成的疆域,歸我天樞大宗煉奴所用?”
‘果然,這老狐狸還是露出尾巴了。’白扈知曉對方定然留意著自己的一舉一動,當即哈哈笑道:“先生何須這麼委婉,你要南荒三成,待白某將南離皇朝平定之後,蕩平南荒後,就將那三成劃歸你天樞大宗門下又有何難?”
他知道目前的局勢隻容他順著對方給的竿子往上爬,至於結果如何,還得看個人氣運!
童姓男子將白扈的神情看在眼裏,起身走出殿外,聲音遠遠傳來:“君上,剩餘的事不勞你費心了,隻需靜靜準備登基聖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