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才轉到一半,便感覺到胸口一涼,一道攜帶著風雷之勢的小劍透胸而出。隻見一襲藍衣走出,晨罡聖者再不停留,走上前去一圈轟擊在對方念海上,那閃動著木土雙色的大五行魂念正待逃遁而出,被他一把捉住,封印到寸芒小劍內。
做完這些,嘴角處一道血光緩緩流淌而出,晨罡聖者並沒有抬手去擦;隨即轉過頭去,朝依舊一臉不可置信的晨虛淡淡一笑,開口道:“還得勞煩師兄,將晨戮師兄的大五行魂念帶回宗門,放到執道閣內的念魂石裏溫養。我還有事,暫時不能趕回宗門。”
“師弟,為兄在這裏,代晨戮師弟謝過......”麵前這般模樣的晨罡,他似乎從未見過。
“哈哈,師兄言重了,我們都是同樣的人。這獵國門人殺我晨悟長老,即便追到天涯海角,我晨罡也會將他擊殺!”晨罡與晨虛兩人道別,眼見有方器光芒來臨,當即咬牙騰身而起,隻是那速度,卻是無形中慢了不少。
方才誅殺獵十六之時,對方隨手引爆百數枚四品元晶,他並非沒有受傷。而是強行以寸芒劍陣守護著穿出,他知道要滅殺這智計百出的獵國門人,機會絕不容錯過,如若錯過,定會讓對方拚死走脫。每拖延一息,就會生出不少變故......
龍澤城內,轉瞬又過了月餘,獅堂內繼續有人渡過龍帶湖,朝著對麵守衛森嚴的龍澤城殺來。不過布防一新的龍澤城,遠非當日那能被輕易攻破的城池,箭樓上數十丈千步強弩箭出如蝗,當即將獅堂眾人阻在渡口處。
南離皇朝內戰局急轉,更多享受了南離白氏皇族數百年恩澤的王侯引兵前來,囤積在龍澤城附近。
西殊更是讓人將南離皇朝南疆、獅堂兵力分布打探了個仔細,當即與晉國候等人終日商議。“”
獵西陵卻閑了下來,武衛中有擅長戰陣之人,閑暇之餘竟然按照南荒各大皇朝的疆域、駐兵,各大重鎮融合之後,搗鼓出名為‘南荒弈’的棋局。
白懿一有閑暇,便來到獵西陵營帳內,整日與他對弈。西霍也偶爾前來,不過他對這棋局卻不太感興趣,整日陪著兩人,下到興奮處,當即拍胸唱起一些武衛中傳唱的戰歌來。
語調蒼涼,節奏極為井然。獵西陵每每聽到,便猶如置身萬千殺陣之中,當即以棋局為戰場,布置出諸多殺陣。
白懿比獵西陵先接觸這南荒弈,最初的四五日一直未曾落敗。到得七八日之後,已經隻能與獵西陵戰成平手,棋局上硝煙四起;到得十數日之後,獵西陵已經以壓製性的優勢,將白懿穩穩壓住。
偶爾,雲紫衣與方采薇兩女聽到丈內笑聲連連,隨即走入丈內。西霍本就覺得對弈無聊,見身旁容貌絕美的少女癡癡看向專注下棋的少年,不由得嬉笑著調侃起來。每每說不到幾句,兩個少女當即紅著臉走出帳去......
眨眼,又過了月餘,那朝著皇都方向殺去的武神衛將士陸續趕回。西殊當即心神振奮,開始計劃起反攻龍帶湖對岸的空蜃城起來。
與龍澤城內逐漸好轉的情勢想比,南荒各大宗門內,卻是在短短數月間,持續有門內弟子死亡的噩耗傳來。
南音皇朝境內,一行身著仗劍大宗弟子服飾的修者,正逐漸縮小戰陣。卻依舊有陣陣慘哼傳出,門內弟子在不到十息內,又不知有幾人死亡。
隻見數道牽機丹霧氣升騰而起,在仗劍大宗門人外圍,六個神色陰冷的獵國門人寒麵走出。大五行境界神通呼嘯而出,將大羅劍宗劍陣節節壓縮。
遊走在大羅劍宗戰陣外圍的四名獵國高手互相對望一眼,四枚丹藥打出。就在此時,四道元力渦旋接連出現,緊接著,那施放出四枚大五行一階丹藥的獵國高手身形此地隱去,再出現之時,卻已經在仗劍大宗十餘名內門弟子合成的劍陣內。
一蓬蓬血光泛起,數聲慘叫傳出,仗劍大宗弟子勉強維持著的劍陣轟然破碎。那組成劍陣的仗劍大宗弟子,在不足十息的時間裏,被獵國六名大五行一階高手,一一誅殺!
虞定皇朝境內,一道道方器光芒亮起。隻聽得數聲桀桀怪笑傳出,那自虞定皇朝大羅劍宗內走出的數十道方器光芒,朝著剛剛建成宗門的華遺大宗方向射去。
整個南荒各大宗門,在短短一年的時間裏,已經盡數投入戰爭。
夜雨疏落,冷風吹起。整個昏沉的南荒境內,鼎相突變,將彌漫在天地間的死氣,一點點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