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雙嘿嘿一笑,當即點頭同意。他這人生性爽朗,要是獵西陵因為此地詭異而不去探查,他心裏反倒覺得不自然。
孫大虎卻是想也不想,悶聲道:“都聽小陵的,要去就大夥一起吧,弄明白之後也好早些趕往那大羅劍宗見識一番。看看這虞定唯一的大宗,能不能有大宗的威勢?”
徐浩然與樊成一幹人等自然無甚疑問,一行人繼續朝前趕路。
虞定皇城內部,執掌虞定唯一祝師軍團的虞定帝王寧攝,正站在內城十數丈高的城牆上,等待著趕回皇城述職的一眾皇朝武衛長前來。
一直陪伴著他的冷麵司吾將軍如山般站立在他身側,一同看向城外。馬蹄踢踏,一個身著青衣小帽、形如騎哨的青年在高城之前翻滾下馬。
“宣司吾,你替我問問他,為何我虞定兩支駐守東麓的武衛團武衛長,都未曾按時前來述職,是不是覺得我皇族寧氏已經無法號令他們了嗎?”
身旁的宣司吾麵色一震,深知自己身旁的虞定帝王已然憤怒,當下踏前一步:“君上莫急,紀武衛與明武衛兩人應當是路上有事耽擱了,故此來遲。”
這冷麵男子麵上依舊不作任何動作,但眼神飄忽間,卻顯露出對身旁男子的一種無形的敬畏。當下再不遲疑,疾步走到城牆邊沿。
“你可是我虞定皇朝紀武衛或是明武衛手下派來的先遣騎哨,他兩人未曾如約入城,難不成因什麼事兒耽擱了?”宣司吾身著武衛青鎧站在城牆上,高大的身形自然流露出一種威勢。
城牆下跪伏在地的騎哨早被趕來的武衛圍住,畢竟城牆上的是一國之君,容不得半分差池。
“沒有了,再沒有什麼紀武衛和明武衛了......”來人猶自驚神未定,言語喃喃,猶如中了魔咒一般。
“放肆,紀武衛與明武衛為我虞定肱骨,怎容你這般無用之人汙蔑!”未待城上的宣司吾發話,已經有武衛立時跨出,就要動手將那跪伏在地的騎哨抓起來狠揍一頓。
“宣司吾,讓他說下去吧!”貴為虞定君王的寧攝神色瞬間變得慘然,不過執掌了皇朝數十年,這樣的打擊對他而言也並非不可接受。
“退下!君上有話要問他。”宣司吾喝退那些就要上前拿人的皇城守衛,退後一步,等待著寧攝上前來。
“你知曉紀武衛與明武衛之事,定是從軍中來。”寧攝言語平淡,卻每一句都凸顯出他的睿智:“現在告訴我,為何你說‘再沒有紀武衛與明武衛了’?要是胡言亂語,自有刑罰處置!”
伏在地上的青衣騎哨身體顫栗,站在城牆上男子的每一言一語,都能決定他的生死,甚至牽連甚眾。他不得不小心作答。
“稟君上,我本是紀武衛手下騎哨,曾隨武衛長自駐地趕往皇城述職。行走十數日之後,在皇朝靠近華韶皇朝的山麓處遇到一名自稱為明武衛手下將校之人。他告訴我,明武衛在趕回述職的路上,遇上一隊來曆不明的大宗之人,當下被圍困在南虞群山一帶,讓我速速回稟紀武衛,好讓武衛團火速馳援......”
那附在地上的青衣探馬講述間,語調愈加緩慢,眼裏的精芒卻是更甚。
就在那探馬與虞定皇朝無上君王對答間,晨悟大宗一行已經趕至虞定皇朝內城裏許之外。獵西陵見身旁少女臉上的疑惑之色越來越濃,當下發聲道:“全力趕入皇城!”他心下隱隱擔憂,整座皇城裏詭異難明的氣息愈發濃鬱,越接近內城,他心下那份惴惴之意便愈發真實。
“他們死前,曾托小的帶來一句話。”已經被寧攝準許起身的青衣探馬嘴角處流露出幾分狡黠,見對方有詢問之意:“他們讓我告訴君上,這一方山水,皇族寧氏是走到頭了!”
在眾人未曾反應過來之時,那青衣探馬縱身而起,十數丈的城牆眨眼越過。不過也就在此時,城牆上的宣司吾刀眉一皺,將拄在手中的長刀迎風劈出!
“強弩營,護駕!”嘭!兩人一分集合,那身周圍繞著玄黑地氣的青年輕鬆繞過對方的巨刀,淩空一張,將巨刀擊偏,接著一抹流光,瞬間貫入宣司吾心口。
弩聲連城,數道箭矢猶如飛蝗一般襲向來人,那青衣探馬裝扮的此刻終究元力有限,無法顧及身周。登時,大五行元力被攻破數處,肩胛以及背上被流矢射中,依舊作勢前撲!
‘噌!’無鋒挽出一道流光,獵跡神通循跡殺人。獵西陵眾人尚在百丈之外,古劍已然怒然射出,‘嘭’的一聲,將那飛在半空的青衣此刻釘在城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