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線草的生命力,也太過強悍!
察覺到體內元力隱隱被血線草的煞氣牽動,獵西陵趕忙將元力撤回。其實他有一點尚未猜透,便是這血線草吸收元力極強,要存活下來,卻是極難。
整個南荒,隻有在獵國大宗宗門聖殿之後的絕淵中、地氣吞吐處,才能長出千餘株。至於東萊究竟有沒有血線草的存在,尚未可知。
獵西陵沉思良久,想到當日那血丹的威力,隨即動手自屋外移來不少泥土。在泥土,將自身元力注入一些,又取回幾許清泉將屋角以山石堆積固定的泥土潤濕。這才小心翼翼的將血線草取出幾根。
那血線草感受到泥土中的元力,當下葉片舒展,眼見就要活過來。最終卻扭動了幾下枝葉,眼見又焉了過去。
“對了,這草藥為極陰之物,要存活自然需要有陰性元力進行滋養。”沉思一陣,繼之從錦袋中選取出不少一品清神丹,埋到泥土中。也不知何故,那丹藥入土,血線草當真活了過來,四周元力吞吐,枝葉晃動。
獵西陵看到這景象,暗自點了點頭。那血丹雖說詭異,不過如若能明曉它煉製之法,倒也能趨利避害,不失為一件強大武器。
要是外宗弟子知曉他居然以一品丹藥來澆灌這不知名的藥草,定會頓足大罵。丹藥凝聚元力的效果比之下品元晶還要強上許多,向大量留在宗門數年依舊不得寸進、眼見就要被逐出宗門之人,平素裏要獲得一品丹藥尚要幫助民間一些行商護衛,抑或就是打理諸多大宗事務,一年半載方才能得到一至二粒。
殊不知這血線草的溫養,竟然一下子就消耗了數人一年來的宗門供給。
不知者無罪,獵西陵將這一切打理好,方才抱著雙臂睡去。第二日起身一看,才發現那先前隻有兩根枯葉的血線草,經過一夜,居然長出來十數個嫩芽。看來自己那十數枚清神丹終究沒有白用。
......
光陰流轉,南離皇朝的濕熱更甚。在山上的晨悟大宗倒也未曾察覺出什麼,但在民間坊市上生活著的眾人,早已換上夏歲時節才會穿上的布褂。
新帝對於南離各個大宗依舊恭敬無比,兩年一度的洗凡盛會又換過一波。不過眼下卻再不是戰武堂與刑悟堂兩部負責,改為藏功閣與刑悟堂打理這些民間瑣事。
隻是若有明眼人定能看出,諸多南離皇朝南疆之處,數百處的大宗積善門內,諸多糧食存貨被暗中調往夙城。這座南離皇朝第二大坊市,人流如織,熱鬧非凡。
南離皇城,同樣阜盛無比,漂泊於東萊與南荒之間的大波雜耍藝人,緩步進入南離皇城,讓這座原本就富甲南荒的城池,變成民間天堂。
隻是在暗處,一雙雙眸子時不時會看像巍峨的南離內城--皇族白氏,那南荒最高皇族聚集之處。
某處巷道裏,白姓青年緩步走出,抬起頭看了看天幕,疏懶的伸了一個懶腰。隨即像睡了一個飽覺一般咧嘴一笑。數十道身影,隨著他這一動作,須臾消失在民間坊市深處,不知趕往何方。
在南荒偏於南部的武威、神賜、南音等三大皇朝邊境,同時有三隊黑衣人趁著燥熱的夏夜進入國境之內。
南離東部的虞定以及華韶皇朝,數道身影刺破夜空,眨眼幾個起落,消失不見。
北部的尚燕皇朝境內,自獵國大宗方向。數十道鬼魅之形悄無聲息的潛入。
至於整個南荒最東部的東流皇朝,則是一片太平。近百年來風調雨順,皇族趙氏賢明溫良,令人生疑之處隻是東流皇朝太過平靜,平靜到令人無端生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