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你死了,我就什麼都知道了!”聲音猶如在耳邊傳出,青年正待調動體內元力,運轉方印完成最後一擊。怎料此時隻覺體內已經沒有半點元力存在。一柄重劍,早自他後背穿入,透胸而出!
一道土黃色的魂元正待飄走,獵十八一聲。隨手一道元力揮出,將那就要逃遁的魂元裹住,一把奪將過來,拋入口中!
依稀有那方剛死去修者的慘叫傳出,大五行一階魂元,原本還不足以烙印生著神識之力。但那持有方印的男子新死不久,神識連帶那神識之內的生魂也都尚未散去。
“他......!”一些看見他不到數十息就滅殺了那想投機取巧之人,心內均都生出無比震撼。對他生吞魂元之舉,更是膽顫心驚!
那先前朝獵十八出手,有著詭異血龍神通的男子,見同夥將對方牽絆住。當下再不停留,朝著早就看準、一枚朝著激戰邊緣射去誅殺令追去。眼見就要追上,他眼裏的笑意更濃。
就在此時,十數道被拋飛出來的劍影山般斬出,朝著他後背激射而來。黑袍男子眼中大為心痛,一咬牙,再不留手,數道黑霧騰起,兩條比先前還要強悍數分的血龍再次出現。與那來臨的劍影撞在一起。
“哼!”身後冷哼聲傳出。早已追上重劍的獵十八見重劍被稍稍擊偏,一把將中間抓在手中,順勢悍然斬出!
兩條虛弱的血龍霎時崩潰,就連血龍身周,那能夠發出神通的一個玉質翻飛小籠,光芒黯淡。隻見玉質小籠身著鐫刻著許多異獸圖騰。在那小籠之內,一條指甲蓋大小的血色螣蛇,神色露出萎靡。軟軟的躺在籠內,再不動彈。
眼見獵十八手中的重劍就要斬上玉質小籠,操控玉籠的青年眼中流露出一絲心疼。一轉念間,悍然換了身形,重劍悍然站在他左臂上。
借著這劇痛,那青年咬破舌尖噴出一大口鮮血,朝著聖殿下沿內宗方向趕去。
獵十八似不曾想到對方居然如此狠辣,居然願意被斬下一臂,借著血氣激發出來的潛能逃離,倒也比那些隻會一味逃亡的修者強了數分。當下沉思了一會,向那僥幸逃脫的青年看了一眼。一把將飄飛在自己身前的一枚絕殺令抓在手中。
頭也不回:“追來者,死!”
接著身形幾個起落,已經深入在獵國後山的無盡深淵中去了。
一波爭鬥之後,除了那一死一傷的兩個青年,餘下的十二塊誅殺令,依舊有十三人爭奪。唯恐得不到誅殺令的獵國門人逐漸結成聯盟,經曆劇烈戰鬥之後,有三人被逼無奈離去。其中兩人雖然僥幸獲得誅殺令。
正待在誅殺令上鐫刻上屬於自己的五行之念,不承想兩道詭異至極的兩道地氣元力湧來,兩道血光再次騰起。‘嘭’的一聲,爆為滿地血沫。
一直站在翹起屋角上的宗門執事舌頭在幹枯嘴角上一舔,繼而一招手,四枚無主令牌被他收回手中:“嘿,居然在這樣安逸的環境裏都需要使勁全身解數、險些喪命才能獲得一塊令牌。那,就去死好了!”
冷冷掃了一眼那尚未散去的血霧,那虛幻的宗門執事身形一閃而沒,聲音遙遙傳出:“祝賀八位,期待來年,我們還能在宗門聖殿前相見......”
聲調詭異,讓留在原地的八人心下立時生寒。
獵國大宗後山深處,同樣的事情接連發生,數枚絕殺令被那詭異青年信手甩出,每次甩出,他都會流露出貓戲老鼠的笑意,留下少於當地人數的誅殺令,其後更是隨手毀去數枚。
幾乎每一次爭奪,都會有幾人喪命當場。或是即刻重傷,隻得逃回各自門下,暫避危機......
南離皇朝,東南一隅的晨悟大宗。
戰武堂北峰處,若有大五行境界高手在場,定能依稀看出,自戰武堂北峰一間石室之上,遙遙有數道光芒傳出。閃爍數次,終究昏沉下去。
此時在屋內的十五歲少年,目中露出些許思索,繼而化為堅毅。
“又失敗了,難不成這珍奇草藥中的調和度還不夠?”獵西陵絲毫沒有察覺,他這一連幾日的實驗,想單純以荔草以及杜蘅煉製處清神定氣丹藥的想法,知道眼下還是失敗了。
接連數日未曾合眼的少年,眼眸赤紅,目光深處的倔強卻是越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