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三見白展仍舊盤膝坐在洞內,眸子中流轉出幾分輕蔑,笑言道:“眼見大功在即,難不成白師弟倒產生怯懦了?專做些小女子姿態......”
隨即朝白展暗中傳音道:“到得鳳穴之後,你萬事須得聽我吩咐,走錯一步,我定會讓你體內元力逆行,生生葬身於此。”
白展對他的威脅不理不睬,慢慢站起身來,扭過頭朝他無比詭異的咧嘴一笑,寒聲道:“無知小兒,也妄想左右我浴血重生的火鳳皇者?”
聲音尖銳,堪堪不似人聲。倒有如被人生生掐住了脖子,艱難萬分的一字一句吐露出來。
“白師弟你怎生說這般見外的話,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如此見外。鳳穴就在麵前,難不成你得失心瘋了麼?”獵三故意拔高聲調,好讓在十數步之外的刀疤男子能聽到。
眼底的怒火,卻在刹那間被白展的輕慢引燃,看向白展的目光中,警告意味更濃。
“你們,都得死!”白展目中的清明又淡去一絲,一抹瘋狂的赤紅從他眼內閃過。猶如詛咒一般,冷冷朝獵三開口。
“哼,白展你別不知好歹,要不是這些時日以來,我心心念念顧著我獵國與鍾馭帝宗的香火之誼,你恐怕早就是死屍一具......”
就在獵三喝罵間,白展目中的妖異火光更盛,立時凝成一隻體型寬達百數丈的浴血火鳳,驀地揚起頭來,朝著半空奮聲嘶鳴!
白衣男子慌忙倒退,卻沒聽到那火鳳的嘶吼,看來自己竟然在與白展的短短對視間,產生了幻覺。
“不知死活!”獵三當下再不忍耐,悍然運轉體內元力,想將他先前在對方體內部下那道元力鎖引動。直到此時,他才發現數日前尚能引動的元力鎖,眼下竟然再沒有半分感應傳出,仿若他那絲凝實元力憑空消失在對方體內一般。
“吱......死.......”白展口裏發出的聲音再不似人言,倒與他當日施展離獸血陣所引出的玄鳥一般。
獵三神色霎時大變,他終於知曉白展做了什麼。當日在南離群山的毒沼處,他以門下三個少年的魂元與全身精血祭獻火鳳羽,從而凝出了威力巨大的離獸血陣,就連比他強上不少的獵七也都險些死在他手裏。
而眼下,白展同樣動用了祭獻之力。不過他這次祭獻之物,已經遠遠超過當日,他居然逆運元力,將獵三打入他體內的元力鎖生生磨滅。接著更是以全身精血,連同那半廢棄的離獸血陣一並,朝火鳳羽獻祭!
‘叮叮。’銀鈴聲自山洞外傳來,刀疤男子早已走出山洞,看來他沒有半分插手獵三與宮裝青年恩怨的意思。
驀地,白展眼眸赤紅更甚,身上不由自主的湧現出大片離火元力,一對虛幻的火鳳幻羽,在他身後模糊著顯露出來。
“死!”晦澀的話語再次從宮裝青年嘴裏吐出,眨眼就朝獵三衝去。
白衣男子神色大震,連忙揮劍急斬,卻接連幾劍,隻擊得白展身周的離火元力四下飛散,生生阻不住白展向前逼來的詭異身形。
‘喳!’清亮的鳥鳴再次出現,數十不知藏身於何處的蠱雕身影,自如墨的天幕間掠來,須臾便與變身火鳳的白展激戰在一起。白展身上的大片離火元力,吸引了大部分蠱雕的注意。
獵三麵色一緩,繼而大喜:‘真是天助我也,看來這紈絝子弟此番就算有通天之能,也得葬身死=在數百雕群的利爪下。’腳下再不停留,朝著刀疤男子離開的方向趕去。
“......吱吱!......死!”白展的思維漸漸被火鳳幻象占據,心內的仇恨卻不曾稍減,他猶自記得讓自己落入此般田地的白衣男子。
雙眸中的血紅更甚,狠拍數掌,將身側的蠱雕一一逼退。再次憑空朝著獵三追來,呼吸間就到了獵三身側。
白衣男子臉色大變,白展此時給他的壓力,幾乎與刀疤男子相當。獵三麵色一變,立即提劍反撩,奈何白展不閃不避,數道劍光牽動著身周元力,狠狠擊在他胸膛上。
‘啪啪’連聲,被五行的大五行元力連番攻擊,白展肋骨嘎然作響,也不知斷了幾處。腳步卻悍然踏出,提身朝著白衣男子當胸就是一拳。
大五行元力貫體而入,隻要再往左移數寸,就能將獵三的心脈轟斷。與此同時,獵二手中的利劍也同時洞穿他的肩胛,被白展轟飛的當兒,長劍離體,帶起一大片血光。
他怎會知道,白展這數日來的怨恨,恐懼,早已讓他萌發出幾分死誌,說什麼也要拉他陪葬。
逼急了的兔子,終究露出了獠牙,擇人而噬!
----------
刀九的布衣門成立,承接天下所有讀者兄弟姊妹,布衣門第三群,扣群號:(371)-(575)-(143),隻需輸入數字搜索即可。
希望大家給出指導性意見,英雄不問出身,歡迎你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