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滿臉怒容的吳石,偏偏是他聽過最多次數的名字,少說也有三次吧!這廢物這麼長時間還無法開覺成功,便也說明他不是那種天資聰穎之輩。
這樣的人對於他來說沒有絲毫威脅,倒不如跟他對立到死,也好捧白汶衛的臭腳。
“呦嗬,我道是誰,原來是吳石吳師兄。好久不曾在外門弟子群裏看到你,直到近日,才聽說你被戰武堂選中,淪為門下之賓。師弟這不早趕晚趕,終於趕來祝賀了嗎?”
王耳極盡挖苦隻能,先前他指名道姓的喝罵吳石,此時卻故作不知。至於吳石拜入晨罡聖者門下,更被他說成淪為幕後之賓,這不僅罵他,連宗門戰武堂也一並罵了。
“登徒浪子,都到這時你還逞口舌隻能?我看你還是早些回去,若是再強逼,定會死於非命!”吳石強自收斂心神,但話語中的冷意卻不曾削減半分,這王耳在他眼中越看越覺得麵目可憎,醜陋萬分。
“我說吳師兄,你在外門的時候可是平易近人得很呐。接連三次開覺都沒有成功,這次究竟刮了什麼東風,讓師兄一舉功成?我們這樣的貧賤師弟,你自然是看不上眼。”這王耳果真毒辣,先將自己辱罵山門的事情一句不說便輕巧掩過,反倒含血數落起吳石自恃身份來。
“哼!”吳石畢竟熟諳世事,對王耳此人更是一眼看破,覺得多說無益,便不回答。
他不回答,王耳便覺自己接下來的力都會走空,也不見他作惱,兀然嘿嘿一笑:“吳師兄好修養,不過你這等廢物都能攀上高枝,我王耳豈會是易與之輩,說不得去天元閣逃得幾顆靈丹,便能一舉突破也說不定.......”
“給你一盞茶功夫,滾出戰武峰,要是依舊逼迫,少怪我不念往日之情!”吳石強自隱忍,手中的玄黑大杵發出嗚嗚鳴叫,顯示出他此時已經竭力隱忍。
“師兄莫急,師弟我來,自然是有事相商。你這戰武峰雖說破舊,倒是藏有一個妙人......”王耳眼露銀(~)邪,話語越發輕薄。
“滾!”吳石再不能忍,玄黑大杵當即朝前揮出。
“依喲,師兄剛晉升內門弟子,便要顯擺自己的姿態了,你怎麼不考究一下自己的出身?”王耳仗著白汶衛之勢,自付這等‘廢物’,自己再不濟,也應該能應對一二。
的確,吳石這一擊也並未用盡全力,他不過想將王耳嚇住,乖乖返身回去,免得每日都來此聒噪,惹人生厭。
王耳這人擅長鑽營,自身元力修煉倒也不曾荒廢,隻見他一矮身,便閃過吳石的攻擊。接著將手中的青鋼劍反撩,斬在玄黑大杵之上。
嗆然作響,兩人登時退後數步。
王耳一擊試探,立時以為吳石不過僥幸獲得了個內門弟子名額,事實不過一枚空瓶,當下哈哈長笑:“廢物就是廢物,你既然如此沒用,那便倒下吧,免得辜負了這內門弟子名號。至於你那嬌嫩欲滴的小師妹,待得王某上下其手之後,便留給兩個師弟逍遙快活一番,這戰武堂既然如此沒用,便趁早散了吧!”
吳石聞言,先前的所有隱忍一並爆發。
王耳觸及了他的底線,在他心裏,師門終究是師門,即使戰武堂如何貧寒沒落;更難以容忍的,便是他話語中提及的小師妹。自己進入宗門已近十年,平日裏大都孤身修煉,更因為數次開覺沒有寸功,受盡同門冷眼,直到戰武峰,才有了一絲家的感覺,他絕不容許同門小師妹被這登徒浪子侮辱。
“死!”玄黑大杵高揚,周身元力瞬間聚集,其後閃電擊去!
“倒下吧!”便在他喝出的當兒,王耳眼底閃過一絲狠毒。
‘哧哧!’兩道勁風自他耳畔掠過,隨即握著大杵的左臂驟然一痛。吳石原本還存著留他一命的心思,此時心念俱冷,大杵轟然掃出。
‘叮’。王耳慌忙間用來招架的青銅劍被吳石一杵打斷,隨即玄色巨杵狠命擊出!
王耳隻覺肋骨斷裂數根,接著身子便被砸飛起來。身在半空,已經不由自主張開嘴,噴出一大口鮮血,其後重重砸在地上,眼睛圓瞪,哪還有半分活人氣息。
這異變連貫快速,兩個跟隨而來的外門弟子瞬間張大了嘴,甚至不敢跑上前去看一眼死透的王耳,便呼天搶地的跑了出去,邊跑邊呼喊:“吳師兄著魔殺人了!吳師兄著魔殺人了......”
聲音遠遠傳出,撕心裂肺。
.......
南荒群山,距離青丘絕峰數百裏外的石林處。
獵二長刀握起,狠命朝著迎麵撲來的無盡山石斬去,刀柄處的銀鈴被他元力所激,叮鈴響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