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南聖者答道:“勞師兄掛心,我潛龍堂此次趕往海域道場的七人,不久後便會回歸宗門,倒也沒聽說南離皇朝有何異動。”
晨元瞅了一眼坐在下首的晨罡聖者,兩人依舊有著怨隙。不過這樣的宗門集會,卻也不宜針鋒相對。
“晨離師弟,不知你藏功閣怎麼樣?”\t
藏功閣的主位青年抬起頭來,朝眾人懶懶一笑:“回師兄,我藏功閣此去八人,有兩人重傷,不過據說是受海域道場水屬異獸偷襲造成。”
“稟師兄,悟弦也接到我潛龍堂海域道場之人回稟,我潛龍堂,有兩人消失在海域道場驟然出現的海眼裏,想來......”淡泊女子說道這裏,麵上浮現出一絲黯然。
“看來他們終究是動手了!”晨南麵色一震,坐下的堅硬巨靈木座椅咯吱作響,鐵拳早已握起。
“晨南師弟稍安勿躁,這不一定是南離皇朝潛在勢力所為。每次我大宗去往東南海域道場,便需打通海域通道,用傳送陣選取強大的五行海獸試煉。也許是因他們弄出的動靜太大,引來大批海獸......”
晨南聖者沉吟了一會,將身上戾氣緩緩散去,歎息出聲。
“晨道師弟,你向師兄們彙報一下我刑悟堂的情況吧!”晨罰聖者麵色沉靜,眼裏卻流出不易察覺的黯然。
其貌不揚的長老長身站起來:“此次我刑悟堂聽聞有大批海獸攪動海域道場,甚至想生生將海域道場護陣陣法攻破,便有九位師弟朝巽離位入陣參與試煉,怎奈剛進陣不久便迎來大批海獸攻擊,當即有三人受傷。打退海獸時,已經有一人身死。”
“這狗娘養的南離皇朝,真以為依靠鍾馭這樣一個鳥宗照拂,就能翻上天去?”晨武在晨道話方說話,一拍木椅站起身來,臉上黑氣頓現。
“晨武師弟,稍安勿躁!”晨南畢竟是執道閣大長老,執道閣在六部中身份超然,責任也尤為重大。他被晨枯聖者喝止之後,心念到平靜了不少。
“老子為何要稍安勿躁,這民間帝王的野心也太過巨大,居然欺負到我晨悟大宗身上來了。”晨道兀自恨恨,眼眶赤紅。
“晨道師兄,你先聽我說完這席話,若你聽完,還一心覺得這事是鍾馭大宗指使南離皇朝所做,到時我與你一並上門問罪就行。那什麼鳥宮廷,在我晨罡眼中,不過是個跳梁小醜。”晨罡先前對眾人議論隻是冷眼旁觀,並不參與討論,直到此時見晨悟暴跳如雷,方才出言勸解。
眾人見他這麼一說,倒是大都冷靜下來。
“我思前想後,應對我晨悟大宗的事情並非南離宮廷所謂,其中必定有鍾馭大宗的影子。但除了天音,我現在卻是什麼宗門也信不過。”
晨罡端起內門弟子們準備的山間清泉,輕呷一口,繼續道:“那獵國大宗行事一向隱秘,別說內門弟子,就是你我,又有多少人能知根知底?我想這事兒,十有八九與獵國大宗逃不了幹係。”
眾人見他鐵口直斷的說出這番話來,疑竇更甚,心下卻暗覺有理。那獵國大宗,要是它宗門之事沒有所圖,為何不公開納徒,也不布施,好讓天下眾人看看它的宗門道旨?
“那晨罡師弟,這件事你怎麼看?”晨枯聖者枯目朝他看來。
“回師兄,我戰武堂此次派出去的宗門大五行之人俱都完好無損,不過我先一步已經將他們撤出海域道場,轉而為宗門追尋海獸無端躁動之因。”
“好,你小子平日裏魯莽不堪,此番卻是極能決斷。”不待晨枯說話,晨南已經打了個哈哈:“既然有戰武堂的師弟們追尋海獸躁動之因,我便不再調我部中強者參與了。晨罡師弟,此事重大,還望你多多在心。”
“晨南師兄言重了,宗門之事,自然也是我戰武堂的事,焉能置之不理?隻是不知宗主與晨岸聖師周遊去了哪裏,要是他們都在宗內,想必那些肖小也不敢這般放肆。”晨罡聖者麵露疑惑,心道,難道這樣大的事兒,他們兩人竟半點不知麼?
眾人又商議了一番,各自憂心忡忡,隻得依言散去。
......
南離遠山,早已過得一日。
沼澤處日光明媚,身著刺金宮裝的白展,一直盤膝坐在沼澤邊上,麵頰泥濘,生性好潔的他,居然半點不知。
隻見他麵色稍微扭曲,緩緩睜開眼來,一揮手,三點燦若星火的紅光,悠悠然出現在他身周。
細看去,卻是三隻凶焰極盛的離屬凶獸,須臾間睜開眼睛,驀地朝他吞噬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