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天助我辰傀，又給我送來一個...”
“來，嚐嚐我煉製的生靈丹...”
朦朧中，封月感覺有人在自己耳邊絮叨，接著嘴巴被什麼東西強行撬開，一顆藥丸隨之塞入口腔，瞬間即化。
此丸性苦，像是陳年老灰，又有點類似檸檬酸澀。由於封月很長時間沒有進食，受到這味的刺激，胃裏一陣翻江倒海，頓時清醒過來，捂著喉嚨，劇烈地幹嘔。
不過，良藥苦口利於病這話沒錯，封月雖然覺得極為惡心，但能夠明顯感應到身體內外的創傷，在一點一點的恢複。甚至乎，封月丹田內的七瓣蓮苞也隱隱有著再度盛開的趨勢。
漸漸地，封月緩和了一些，這才注意到自己邊上，正站著一位身材矮小，披著灰袍，佝僂著腰的小老兒，小老兒滿臉皺紋，眯著眼笑嘻嘻地盯著封月。
“你是誰？”封月看著這張酷似菊花的臉，一陣惡寒。
小老兒雖長得不怎麼好看，身型也不敢恭維，但卻將滿頭灰白的發絲梳得一絲不苟，整整齊齊地捋至腦後，腆著臉道：“你的救命恩人。”
封月活動了下四肢，所幸沒有傷經斷骨，隻有些皮外傷，算不得太嚴重。
於此，封月對著小老兒抱拳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封月心裏清楚，大裂穀穀底何其凶險，他能活下來，定是麵前這位相貌不俗的老者所救。
但怪異的是，小老兒對封月感激的言辭充耳不聞，反倒一如既往地盯著封月，滿眼的成就感。
“前輩，你這是什麼意思？”封月被小老兒火熱的眼神嚇住了，心裏一陣發毛。這小老兒不會是太饑渴了吧？尼瑪變態啊！
不知過了多久，小老兒終於意猶未盡地將視線從封月身上移開，搓了搓手，尖聲狂笑：“生靈丹果然有效，我看以後誰還敢說我是在瞎搞！”
“前輩你沒事吧？”小老兒瘋癲的舉動，令封月不由得皺起了眉。心裏七上八下的。
這時，小老兒突然在這間小破屋裏翻箱倒櫃地找起東西來，完全無視封月。
正當封月猶豫著要不要不辭而別時，小老兒猛地轉過身來，手裏捧著一堆的瓶瓶罐罐，迫不及待地折回封月跟前。
“再試試這個！”小老兒從裏麵挑出一個綠色的瓶子，不容封月反應，一把將裏麵的液體灌入他的嘴裏。
封月頭皮一陣發麻，這小老兒究竟在做什麼！
液體順著食道滑入胃部，很快，一種百爪撓心的感覺，在他體內蔓延開來，封月欲罷不能，苦不堪言。
“這蟾心液還是差了點火候，失敗...”小老兒抓耳撓腮，摔碎了綠瓶。
隨即，小老兒又抽出一個紅色的瓶子，再次將裏麵的液體倒入了封月嘴中，口中念念有詞：“這百花靈液可是萃取了百花精華，才提煉出一小瓶，不要失敗啊...”
“呼！”
封月吐出一口綠色的氣體後，轟然倒地。
小老兒見百花靈液起了效果，喜不勝喜，重又抽出一個瓶子，倒出丹藥...
現在封月算是明白了，這小老兒哪兒是在救自己，分明是在拿自己做試驗！他想反抗，但全身疲軟，提不起一絲力氣，隻能任其擺弄。
如此這般，封月吃了不下百種靈丹毒藥，這裏麵甚至有著他極為熟悉的築基丹和玉露丹，除此之外，竟還有著液體化的迷魂散！
“你殺了我吧！”這種身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讓封月生不如死，不禁哀嚎道。
小老兒笑得很和善，訕訕地停住了手上的動作，碎碎道：“那咱們明天接著試。”
“什麼！”封月瞪大了眼睛。
他不是人！是惡鬼！
小老兒萬般不舍地走出了這間小破屋，封月見狀，竭盡全力爬到窗簷，想跳窗而逃，比起做小白鼠，他寧願被葬血花吃掉！
窗外，月光慘白，沼澤遍地，一具具骷髏或深或淺地陷在內裏，屍氣縱橫。天際，一彎孤月寂靜的懸掛在裂穀夜空，冷視一切。
“他究竟抓過多少人做試驗品？”封月止步窗前，氣若遊絲，後背涼颼颼的。
嘎吱——
這聲門響極為刺耳，封月徐徐轉過身來，驚悸地望著麵帶笑容的小老兒，不知道他又會拿出什麼丹藥強製自己服下。
“你想逃？”小老兒見窗戶大開，霎時氣急敗壞，“我對你這麼好，你還要逃！”
封月氣的渾身發抖，指著小老兒哆嗦道：“好你媽逼！不如直接殺了我！”
小老兒一臉錯愕，似乎被封月罵懵了，結巴道：“你你你，真的要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