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攻心計!”慕容戰咬肌凸出,他不是不願交出封月,而是不願承受交出封月後的代價。
誰會願意頂著一隻忘恩負義的帽子!一旦行此舉,他慕容戰還有何顏麵稱王!
“慕容戰,寡人奉勸你一句,為了一個封月,撿芝麻丟西瓜,可不值得!”皇甫雄煽風點火,慫恿道。
“珊珊,你喜歡封月嗎?”就在慕容戰萬分糾結時,景天傳音詢問慕容珊。
如果慕容珊點頭,景天無論如何也會保住封月。反之,景天唯有扼腕歎息了。
慕容珊聽言,緊咬著下嘴唇,回憶起封月幫助自己的一幕幕,苦苦甜甜,為報恩情,點了點頭。
...
轟——
打雷了,下雨了,回家收衣服了。
天沐府,封月的右眼皮忽然跳了兩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漫上心頭。
“左跳財右跳災,老天爺你可別再玩我了!”封月不迷信,但皇甫來人,誰知道會不會扯到自己。遙想皇甫爭輝領走前的威脅,封月滿肚子苦水。
“叫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封月抽了自己一巴掌,現在隻能祈禱一切都是錯覺了。
“王爺,皇甫軍隊撤走了。”千香過來道。
“就這麼平靜地走了?”封月訝異,問道。按理說,兩朝起碼得鬥上一鬥,不可能這麼快。
千香頷首一低,麵色蒼白,惴惴不安道:“聽皇宮裏的人說,慕容答應了皇甫三大條件,這才和解。”
“哪三大條件?”封月追問。
千香畏畏縮縮地不敢說,在封月的一再催促下,才哆嗦著說出皇宮裏傳出來的消息。
“把我交出去?”封月指著自己,難以置信道,“這是要我去死的節奏啊!”
噗通!
千香跪在地上,哭訴道:“千香也是道聽途說的,也許都是謠言。”
“謠言?”封月搖了搖頭,“若是謠言,這天都皇城能這麼安靜?皇甫能這麼靜悄悄地離去?”
“算了,你讓府內的丫鬟雜役全都散了吧,覺得什麼值錢的隨便拿,可別因為我而賠上性命。”封月擺了擺手,示意道。
“王爺你也趕緊離開這裏吧,我在鄉下有一瓦房,隱居過去,說不定能逃此劫難。”千香平日裏沒少受封月恩惠,臨別不忘恩情。
封月能感受到千香的真心,可還是婉言拒絕:“我是逃不掉的,陛下若要抓我易如反掌。快走吧,我不想連累你,後果我一人承擔。”
沒多久,天沐府變的一片狼藉。
環視著空空如也的大堂,封月癱坐在椅子上,神情迷茫,手指時不時地劃過脖間紫靈玉,喃喃:“小靈兒,要是你還在該有多好。”
呼!
白影一閃,慕容珊出現在大堂內,見此場景,道:“你都知道了?”
封月沒有理會她,兀自把玩著紫靈玉。
慕容珊皺眉,上前拉住封月手臂,急聲:“事不宜遲,我外公已在青雲台等候,快跟我走!”
封月一把甩開慕容珊的手,冷聲道:“最想我去死的人是你吧?”
“你!”慕容珊俏臉一白,不知道該怎麼和封月解釋,沒了辦法,就欲采取暴力手段,強行帶走封月。
可這時,一陣詭似檀木之香,飄進二人鼻腔。不消片刻,兩人便雙雙倒地,失去了知覺。
“師父,真的要這麼做嗎?”無人覺察,兩道人影落入天沐府,眼神各異地盯著封月和慕容珊,說話的是慕容不落。
“此子生吞八枚築基丹,非但沒死反而突飛猛進。玉露丹固然能夠緩解一二,但絕對不可能使之痊愈。還有,他竟能從浴火鳳爪下全身而退,並取得隕落寒冰。這種事情,隻有仙門內閣弟子能夠做到。但他靈根為水火,這又完全說不通了。”說話的乃是靈順,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很長時間,“事出反常必有妖,或許他身上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小心為上。”
“他從青雲山來,會不會是被仙門遺棄的弟子?”慕容不落抱起慕容珊,運功將她所中的迷魂散瓦解,回想遇見封月的場景,如是說道。
“不是沒有可能,此子妖孽異常,他來的這段時間,各種亂事也接踵而至,興許是個災星。”靈順徐徐道。
“封月,要怪隻怪你生不逢時!”慕容不落狠道。
為了慕容王朝的長治久安,他們不得不把封月交給皇甫王朝。
青雲台,景天坐在青鸞背上,左等右等不見慕容珊與封月,不由得歎了口氣:“可惜了...”
同一時分,一抹倩影出現在景天視野,幽雪行了一禮,恭聲道:“前輩,今晚之事,幽雪權當未見,還請前輩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