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澤宇聽到藍姨的這句話,內心又奔潰了。
大吉大利,怎麼最近這麼容易聽到這些不好的詞啊。
老實說,澤宇猶豫了,在生死麵前還是要多考慮考慮的,尤其是了解到藍姨的性子,不可能無的放矢。
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材燒,還是先保住小命重要。
在澤宇的一番自我暗示後,他毫不猶豫選擇活著的可能。
然後,他就抓著腦袋,一臉諂媚的看著藍姨。
藍姨看見他這副奉承的表情,就知道他沒血性的選擇卑微的活著。
可是在這個地方,決定已經不是由他說了算,她還是願意“幫幫”他的。
藍姨轉身,一個掃堂腿,踢中澤宇的胸口。
噗通一聲!澤宇就像球一樣,整個人從屋裏被踢到了沼澤地裏給泡著。
澤宇立馬掌握重心,將頭給露了出來,泥漿糊在了整個臉上,隻有那一雙小眼睛得以幸免。
澤宇吐出了嘴裏的泥,用手抹了下臉龐的泥漬,看著緩步過來的藍姨,招誰惹誰了,怎麼又這樣。
在澤宇不解的目光中,藍姨走到他的身前,一臉淡漠。
“小子,我想教你是你的福氣,還容不到你拒絕,至於你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的造化了”。
澤宇看著這個老妖婆,真的怒了,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
“你無權主管我的人生,我的選擇由我自己做主,你要是看我不順眼,你放我走還不行嗎”。
藍姨看著這個在沼澤裏鬧騰的人,就像個半大的孩子一樣,在宣誓著自己的主權。
她又將目光看向遠處的勿忘我,深深地凝視著,半響過後,說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話。
“盡人事,聽天命,如果你連盡人事的勇氣也沒有,你這得之不易的生命和之前相比,又有何區別。那還不如讓我親手藏滅,不僅對你這一生,也算是對我自己做個交代”。
在藍姨說完這句話時,她將新力量注入到生命金屬裏去。
生命金屬先是爆發出一股強大的藍焰,然後本身從固體變為液體,分流成一股股的朝著沼澤地而去。
澤宇看著激射而來的金屬液體,不斷填充著這小片沼澤地,這片泥潭他感覺越來越沉重。
漸漸地,他的胸口浮現一層薄薄的金屬層,而且不斷擴散到脖頸,下巴,鼻子,額頭,直至全身。
澤宇就像一尊雕塑,靜立不動了,隻是以掙紮的模樣呆在泥潭之中。
藍姨手握最後一股金屬液體,看著澤宇的眼睛,他的眼神裏沒有無助,絕望,不甘,凶恨……
眼神裏沒有任何的情緒,靜的就像湖麵的水一樣,清澈而沒有一絲波瀾。
但是他的肢體動作和眼睛透露出的感覺又是相互矛盾的,或許他隻是單純的想掙紮而已,隻是想努力表達一下自己的想法。
但又偏偏習慣了命運使然,能夠坦然的接受任何結果,這種人無非是兩種類型。
一種是常常活在失敗的人生中,骨子裏已經屈服了命運,隻是不願表現自己的太過無能,而裝模作樣的掩飾自己。
一種則是有信心接受命運的任何安排,並向它發起挑戰,甚至打破命運的束縛,所以才會表現得無所畏懼。
無論是哪種,藍姨已經不想去探究了,她現在隻想做她能做到的事情。
……
在人類曆經“空白期”的時間後,人類發現了一種遊離能量,它無處不在。
剛開始的時候本來想將它劃分為元素,但它不是任何物質的組成部分,而是任何物質的促成物,萬物的合cd離不開它,它很隱晦而又神秘。
直到有個名叫長魚的人出現,才打開了這種能量的正確使用方式,他將這種能量稱為界子。
他利用特有的方法和藥劑,讓人類感知到界子的存在,可發現界子是不能單純的形成殺傷力的,它不能成為人類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