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說的地道,我們已有建設,不過不是在田地下麵,而是在水底。”
“什麼?在水底?”陳早聽了有些震驚,“你們是怎麼潛入水下,在淤泥裏打造建設的?”
“我們有專門的潛水隊,隊長是水性極好的阮小七。”
“活閻羅阮小七?我聽說他最多可以在水下不吃不喝藏匿三天三夜,是不是真的?”陳早忽然想起了水下的螃蟹。
“此為訛傳。”聞三多直接否定。
陳早聽了釋然道:“我就說嘛,一個大活人泡在水裏三天三夜,不憋死也泡腫了。”
“阮小七隊長的最高紀錄,是在水底下連住半個月!”
“啊?”陳早張大嘴巴,下巴差點脫臼。
“至於寨主先前的詢問,這釀酒所需的糧食,便來自山寨後山的農田,而釀酒所需的水,則來自八百裏梁山水泊。”
“那庫存呢?我是說保存在哪裏?總得有個冬暖夏涼的好地方吧。”
“這就是我剛剛說過的水下地道了,山寨中的兄弟把它叫做‘閻王窖’。”
陳早聽了有些疑惑,“‘閻王窖’?怎麼起了這麼個可怕的名字?”
“因為此地窖乃是阮小七隊長親手建造的,所以就用他的名字命名。”
“那這個阮小七,經常把守‘閻王窖’嗎?”
“也算不上把守,因為地窖中全是新釀的美酒,所以阮小七隊長便常常流連此處,十天半月不出來。”
“靠,原來不是把守,而是監守自盜。”
陳早心下鄙視的同時,也打消了偷學釀酒技術的主意,“算了,為了賺點錢,貿然闖入醉漢的地盤,實在是太不劃算。”
“寨主還有疑問嗎?”聞三多見陳早不再說話,便出聲詢問。
“哦,暫時沒了。”
“如果沒事,在下就去溺暗了。”
“溺暗?什麼溺暗?”陳早聽得一愣。
“這是我們暗殺組織的黑話,簡單來說,就是殺手躲在暗處,隨時準備動手。”
“殺,殺手?你是殺手?”
“是的,在下精通暗殺,直屬於軍師私部。”
陳早聽了心中暗道:“原來是吳用私下裏搞出來的玩意,難怪這個聞三多名氣不大,氣勢卻不小呢。”
“話說,你打算溺暗殺誰?難道梁山裏也有奸細?”
“不,寨主誤會了。我們暗殺部隊溺暗,並非一定要殺人,也可能隻是暗中偵查,或者保護某人。”
“保護某人?”陳早手指鼻子,恍悟道:“不會是我吧?”
“這......軍師不讓說,還請寨主原諒。”
“靠,這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陳早一臉尷尬,“行了,我懂了。如此看來,我還真得留你在身邊,給你找點事幹。”
“寨主請吩咐。”
“嘿嘿。”陳早忽然換上一副頑皮的笑臉,“你有魚竿嗎?我好久沒釣魚了,手癢癢。”
“魚竿倒是有,可是不能用。”
“不能用?”陳早有些失望,“山寨周圍都是水,你們平時就不釣魚?”
“我們都用網撈。”
“那你們為何還準備魚竿?”
“那些魚竿隻是擺設,是偵察敵情時用於麻痹對方的道具,為了防止有魚咬鉤妨礙大事,所以魚鉤都做成了直的。”
“薑太公釣魚?”陳早忽然想起這個典故。
“直的也行,釣勝於魚,我隻要過過手癮就行了,你去把魚竿拿來,我甩幾下。”
“寨主稍後,在下這就去拿。”
“沒鉤也要釣。”陳早望著山寨不遠處的無垠長河,豪氣大發,“老子今天就要做一回陳太公,靠個人魅力釣上個美人魚讓你們開開眼!”
聞三多不愧是精通暗殺的行家裏手,他來去匆匆,辦事效率極高。僅五分鍾不到,他便拿著一根拐棍般長短的竹竿返回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