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雖然急著報仇,可眼前的眾人,是自己的戰友,是自己的兄弟,他怎能為了一己私欲,便讓眾人不顧危險的一頭亂衝,身陷險境?
“林教頭,你不想報仇了?”鐵牛瞪大眼睛,一臉不解。
“誰說我不想報仇?”林衝雙目赤紅,狀若噴火,“高俅老賊,上蒙皇帝下欺黎民,他不僅害的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還陷害戧殺忠義之士,實為國家之蛀蟲,人人得而誅之!”
眾人聽得熱血沸騰,齊聲呐喊:“說得對,我們梁山好漢就是要替天行道,誅殺此賊,以正乾坤!”
“那還等什麼,咱們趕緊點齊人馬,殺過去吧!”武鬆和李逵一樣,都是性如烈火的急性子。
“不可,現在敵明我暗,敵強我弱,我們應該充分發揮暗處的優勢,打他個措手不及。”
“林教頭說得對。”燕青冷靜的站起身,大聲道:“我們不是官府,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采取硬碰硬的人海戰術。對官府來說,他們隨便找個理由抓一批壯丁,就可以恢複元氣,而我們的士兵都是有血有肉、有爹有娘的附近百姓,他們因為相信我們,才心甘情願的加入我們,所以我們打的每一仗,都應小心謹慎,將傷亡降到最低!”
“燕青兄弟的意見我讚成!”花榮帶頭喊道。
“我也讚成!”其他人也跟著附和。
孫二娘性子潑辣,她單手掐腰,怒指吹胡子瞪眼的漢子們批評道:“我說諸位兄弟,你們就不要扯脖子逞能了,若論上陣殺敵,咱們都不含糊,可說起動腦子耍詭計,咱們梁山中還有誰能比得上軍師?”
一句話點醒了眾人,大家將目光聚向台上的吳用,靜待妙計的出爐。
果不其然,大家轉了一圈,最後還是將麥克風遞了回來。
“嗬嗬,既然眾位兄弟看得起我吳某,那我就給大家稍事分析,說道說道。”
吳用手拿羽扇,輕搖幾下,開口道:“兩軍對壘,無論陰險狡詐還是偷襲對方,隻要能取勝,就是好方法。”
“不管黑貓白貓,抓到耗子就是好貓。”陳早在一旁小聲嘀咕道。
“然而取勝的方法不止一種,各自的優劣也不盡相同。”
“條條大路通羅馬,有快有慢,有安全也有危險。”陳早再次吐槽。
“除了方法的選擇,還要考慮到各自的優勢。我們的原則,應該是充分發揮自己的優勢,避其鋒芒,攻其弱點,將損失降低到最小。”
這話說的有條不紊,淺顯易懂。眾人聽了連連點頭,皆道有理。
“所以我們第一步要做的,應該是探查敵情,了解對方的虛實,然後再製定詳細周密的計劃。”
“嘿嘿,看來這下該輪到我出場了。”
時遷奸笑的站起來,一臉鼠相。
“說起偵查,老子也很在行。”
又一個鼠頭鼠腦的家夥站了出來,陳早一眼便認出他是當年智取生辰綱時賣酒下藥的“白日鼠-白勝”。
“也算我一個!”
這次說話的是一個赤發黃須酷似波斯人的大胡子男子。
燕青見了忍不住笑道:“我說段兄啊,你這樣子長得太紮眼了,是不是怕別人認不出來,非要摻和一腳啊。”
“不不不,我不露麵,隻扮作過路的外地客商,應該可以蒙騙過去。”
燕青聽罷雙手抱拳,向台上三人請示道:“寨主,副寨主,軍師,燕青不用自家兄弟親自打探,隻需休書給東京的一位友人,即可探得實情。”
吳用一聽來了興趣,“哦?小乙在東京還認識如此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