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美,你我相識一場,原本相知相戀,誰知爹爹聽信世俗之言,對你偏見頗多。都怪他棒打鴛鴦,狠心將你我拆散,才導致你今日枉死,我項可宣對不住你,對不住你。”
“調皮搗蛋的沙拉還下落不明,現在又冒出個癡情愛哭的項可宣,唉,女人就是麻煩,我這還沒爬出棺材,就惹了一屁股騷。”
陳早心裏正埋怨著,忽聽門口的秀蓮急匆匆跑了過來。
“小姐,時候不早了,我們快走吧,剛才門外有好幾個人路過,幸虧都沒有進來,嚇死我了。”
“宋公子家境貧寒,更兼無親無友,想必那些都是過路人,是不會好心前來吊唁的。”
項可宣說到這,忽然哀歎一聲,難過道:“生前落魄,死後孤單,人情冷暖,清清淡淡。”
秀蓮聽罷,識趣的轉身返回,望風去了。
“世美,我們......”
項可宣剛要重拾話題,靈堂的大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
“嘭!”
“啊!”正走到門口的秀蓮嚇得大叫一聲,跌坐在地上。
“誰!”
項可宣連忙轉過身,緊張的盯住門口。
棺材裏的陳早冷不丁受此一嚇,差點詐屍,“媽的,又有誰來了,真TM沒有禮貌!”
“小娘子,別來無恙啊!”說話的是一個手拿鋼刀的獨眼龍。
“牛,牛三,你還沒死?”待看清來者,項可宣大驚失色。
“哈哈哈哈,難得項小姐還記得在下,牛某人真是三生有幸啊。”
“你這個大壞蛋,難道又要趁火打劫,欺負我家小姐嗎?哼,現在雖然天黑人少,但外麵尚有行人,識相的你趕緊離開,我們就當作沒看見,否則的話,我可要大聲喊人了!”
秀蓮邊說邊用身子擋住項可宣,為她爭取逃跑的機會。
“你還要叫人?”牛三聽了麵露猙獰,捏緊鋼刀慢慢走向秀蓮,“你不會天真的以為老子被官府那幫蠢貨一通緝,就害怕的不敢出來見人了吧?哈哈哈,實話告訴你,老子早已買通官府,上下打點好了。現在不要說站在這裏,就算光天化日之下拋頭露麵,也沒人敢把我牛三怎麼樣!你還敢威脅我,去死吧!”
牛三說著,揮起鋼刀猛砍向麵前的秀蓮。
“啊~救......”秀蓮嚇的剛要呼喊,卻被牛三搶先一步,一腳踹中腹部,暈死過去。
“秀蓮!”項可宣大叫一聲,緊跑幾步。她彎腰抱起地上的秀蓮,抬頭怒瞪牛三。
“牛三,你究竟要幹什麼!”
“你還有臉問我幹什麼?”牛三咬牙切齒,手裏的鋼刀嗡嗡直響,“當初我大哥牛二,乃是東京城有名的好漢,誰知被那個可惡的青麵獸挑事殺死,還背上了潑皮的罵名。哥哥倒黴,死了也就死了,可你們卻要斬草除根,聯合眾人將我告發官府,還列舉了什麼狗屁二十一條罪狀,簡直就是無法無天,陷害忠良!”
“我呸,就你也敢妄稱忠良?想你平日裏欺男霸女,橫行鄉裏,真是無惡不作,喪盡天良!若不是宋公子深明大義,冒死率領眾鄉親向官府施壓,你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無辜的百姓!”
“該死的宋世美,算他命好,若不是他提前兩天出了事,忽然死亡,此刻正該親眼看著自己的心上人被老子爽個痛快!不過他也算做了件好事,若不是老子吃飽了沒事幹,正想過來鞭屍,也絕對撿不到這麼大的便宜。”
說著,牛三忽然將鋼刀向地麵一插,淫笑著撲向項可宣,“我的小美人,今晚月黑風高,正適合暗度陳倉,大爺想你很久了,來吧!哈哈哈~”
“啊~”
女人畢竟是女人,雖然嘴上不服,可動起真格的,怎會是五大三粗的壯漢可比。和秀蓮一樣,項可宣還沒來得及喊人,就被牛三猛地撲倒,壓在了地上。
牛三壓住項可宣,一手捂住對方嘴巴,一手猛捏對方的酥胸,“哈哈哈,真他娘的軟啊!”
“嗚,嗚嗚~”
項可宣無力喊叫,巨大的屈辱感覆蓋心頭,隻想一死了之。
“媽的,不能再等了!”
棺材裏的陳早見此情景,再也忍受不住。
“嘭!”
他一腳踹開封嚴的棺材板,猛地坐了起來。
“哎呀娘啊,詐,詐屍了!”
熱血沸騰的潑皮牛三受此一驚,大腦頓時短路。
一冷一熱之下,牛三白眼珠一番,直接暈死過去。
滿臉淚痕的項可宣呆呆的躺在地上,雙眼直勾勾盯著靜坐在棺材裏的陳早,不知該說什麼。
“扶,扶我一下。”陳早忽然開口,“我的腳,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