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早回頭對玲兒擠了擠眼睛,然後牽著她的手大搖大擺的跟著孔子進了洞,玲兒佩服得五體投地,悄悄的在陳早手心裏寫了個大大的“牛!”字。
三人一行快步走進山洞,陳早四下打量一番。此地雖然是個山洞,但裏麵的生活用品居家擺設倒是一應俱全。
“看來神仙也是要吃飯的。”陳早暗道。
孔子指著客廳中間的兩個石頭凳子,示意二人坐下,然後來不及客套,就急匆匆的向書房跑去,不大一會,他就抱著一大堆宣紙筆墨跑了出來。
“好了好了,筆紙齊備,墨是我剛才磨得,你快把天書默寫下來吧。”孔子急切的說道。
陳早接過筆,有模有樣的沾了沾墨汁,心裏感念著小時候教過自己幾天書法的美術老師,就要下筆開寫。
玲兒在後麵緊張的拽了拽他的袖子,畢竟是當著大師的麵,如此班門弄斧,一旦露餡,不但功虧一簣,甚至還會惹惱孔子,被罵一頓是小事,萬一天書的事泡湯,那就是大事了!
陳早轉身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就胸有成竹的揮毫起來。
他充分施展了小時候抄作業時練就的‘瘋狂劃拉大法”,讓一旁觀看的孔子也嘖嘖稱奇。
幾分鍾後,陳早扔掉毛筆,“好了,請觀摩吧”,他揉了揉酸麻的手腕,對孔子說道。
孔子迫不及待的衝上前去,他一把拿起陳早的墨寶,細細研讀起來。
玲兒呆立在一旁,一雙不可置信的大眼睛忽閃著望向陳早,“這個不學無數的笨蛋難不成真的是大智若愚?竟然能過目不忘,連孔子都對他……”
玲兒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就聽得孔子一聲歎息,“唉,想我治學一生,常以學者先驅自居,不敢說所有字句文章都讀得懂,至少也是八九不離十,誰知今天拜讀了陳小哥默寫的天書大作,竟然……竟然一句話也看不懂,唉,真個羞煞我也!”
“看得懂才怪”,陳早暗自笑道。
他適時走到孔子旁邊,假意安慰道:“大師不必如此,首先,此天書並非我之所做;其次,此書既稱天書,想必非凡人可以讀懂,老仙人剛剛得道,個別字句沒有參悟透徹,也在情理之中嘛。”
孔子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之音,他對著陳早深鞠一躬,感激涕零的說道:“陳小哥不計前嫌,令老朽頗為羞愧。不過你既能默寫,想必已參悟透徹,在下愚鈍,求小哥教我。”
“好說好說。”陳早學著老師傅的樣子應承下來。
他走到天書前,指著第一個字說道:“你別小看這個字,它雖然隻是一個‘啊’字,但讀法卻是千變萬化,其他的字也是如此,雖然簡單,卻隻有聰慧之人得以領悟。僅這一個字,用不同的讀法就會有不同的意境,所以說,這本天書包羅萬象,涵蓋天下之智慧。現在用最簡單的讀法給你演示一遍,你聽仔細了。”
說完,陳早就學著前段時間聽到的一首奇歌《忐忑》,咿咿呀呀的哼唱起來。
陳早本來就嗓門極大,這一曲《忐忑》借由陳早的破鑼嗓子嚎下來,那真是驚天地泣鬼神。
“餘音繞洞,不絕於耳”聽著山洞裏回響的破鑼聲,孔子陶醉了……
玲兒走上前盯住陳早的臉看了又看,半晌才怯怯的說:“老公,這就是傳說中的‘獅吼功’嗎?好厲害哦!”
“我暈,什麼’獅吼功‘啊,這是你老公的仙音好不好。”
“好好好,仙音就仙音,可是婆婆現如此癡狂呆傻,咱們要不要叫醒她?別忘了我們來此的目的。”玲兒好意提醒道。
“先不要,等下她行了拜師禮,我再受她獻書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