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料話語剛落,唐牧謠“撲通”一聲便跪了下來,佳人眼中杏淚湧動,道:“爸,求你了,是女兒不孝,但女兒真的很愛葉翔。沒有他,女兒活不下去!”
眼前的一幕,讓唐襖年心生疼惜之情,連忙道:“你,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
長久不語的唐駿宇也在這時開口了:“妹妹,起來吧,有話好好說。地上又髒又涼,不要這麼跪著。”
唐牧謠仿佛沒聽進去一般,依舊跪地不起,她一邊流著淚水,一邊說道:“爸,你知道嗎?我原本的意思並不是回來這裏,而是要葉翔帶我離開香港。但葉翔說,如果一聲不吭的走了,我的家裏人會擔心的。而且,我也不會真的開心起來,反而心裏會有一個大包袱。所以,我聽了他的話,和他一起來了。女兒想說的是,不管你怎麼反對,女兒這輩子都跟定了身邊這個男人,就像前麵說的,如果沒有他,女兒將不能活。爸,女兒不孝,也太過自私,為了自己所愛,竟然可以不顧那份親情……今日我走出這個家門後,你就當沒生下我這個女兒。”
聲音傳出,跪在一旁的葉翔為之一驚,轉頭看向了身邊的人兒,這並不是他今天來這裏想要的結果。老天爺為什麼總是喜歡開這種低級趣味的玩笑?總是讓人,不能如願。
“胡說八道!”唐襖年重重道了一聲,隨後,麵目顯出心痛之色道:“你是我生的,就永遠都是我的孩子,血肉親情,怎麼能夠說分離就分離呢。”聲落時,正好一陣涼風卷過,唐襖年濃密的頭發被吹散了一分,露出了裏麵的幾根白頭發。這位縱橫商界叱吒半生的風雲人物,在這一瞬間,似乎蒼老了很多。
至於唐駿宇,也被唐牧謠最後一句話弄得心神不寧,情緒產生了很大的波動。父親說完後,他便開了口
“對啊,牧謠,不要亂說話,這種話千萬說不得的。”話語流轉到這,唐駿宇麵露憂傷,聲音有幾分顫抖說道:“你難道連我這個從小伴著你長大的親哥哥也不認了嗎?”
“哥……”唐牧謠看向哥哥,哀婉的叫喚了一聲。
這幕情形下,葉翔心中就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各種各樣的滋味都有。
“罷了罷了,你如果真想和他在一起,爸就成全你們。”這時,唐襖年這麼道了一聲,他終於妥協了。
聲音傳來,葉翔和唐牧謠同時心裏一喜,兩人不由轉頭對望了一眼,麵露欣慰,微微一笑。
“不過……”唐襖年將目光轉向葉翔,道:“你必須答應我兩件事情,我才放心把女兒交給你。”
葉翔抑製了一下內心那片火熱的激動之情,道:“唐叔叔請說,別說兩件事,就算一千件一萬件,上刀山下火海我也願意答應!”
“年輕人別答應得太早,我這兩件事,對於你來說,可不是一般的困難。”唐襖年說道:“第一件事就是,限你在三日之內回到白沙市,取消和沈家千金的訂婚。”
“什麼?”葉翔聽後一怔,從嘴裏發出了一聲疑問,他問起了自己的心:我能那樣做麼?能那樣做麼,能那樣做麼……
“好,我答應。”最終,葉翔給出了這麼一個答複。
這份回答,讓唐牧謠心中無可自抑湧現了一份欣喜,雖然她表明已不在乎葉翔身邊有多少個女人,但吃醋是女人的天性,“不在乎”並不代表不會吃醋。在女人心裏,對名分看得是極為重要的,如果沈漫溪始終掛著一個葉翔未婚妻的名分,唐牧謠麵對她時,就會覺得自己比她矮上一截。若是把這個名分去掉,那麼大家就是站在同一起跑線上了,唐牧謠也就不會去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比如以前,牧謠經常會想,葉翔愛漫溪姐果然多一些,因為漫溪姐是他的未婚妻,而我不是。
女人的心思就像迷宮一樣的複雜,唐牧謠感到高興的同時,也有了幾分憂心:葉翔,我雖然希望你能取消那場訂婚,但事情哪有那麼容易?那個時候,你該怎樣麵對漫溪姐,又會怎麼對她說,說得出口嗎?而漫溪姐聽後,又會有怎麼的反應?心一定很痛很痛吧。
這時,唐襖年張開口,說起了第二件事:“至於第二件事,就是你對天發個誓,一輩子隻疼隻愛我女兒一個人,不會和其他女人再有半分糾葛,如果違背了這個誓言,就遭受天打雷劈,五雷轟頂!”
這一聲傳來,葉翔完全怔住了。
唐襖年所說的第一件事,取消訂婚,葉翔前麵雖然回答得輕巧,但他知道,做起來卻是十分困難的。無論哪一種方式將這件事情說出口,都會將一個女人的心傷得很深很深,但形勢所迫,他不得不答應。總之,這已是他的底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