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淩晨,葉翔和唐牧謠的第一次碰麵,比想象中的要平靜一些。
見著那個男人後,唐牧謠在樓梯口呆了幾秒,隨後,連洗手間也不上了,便急忙轉過身子,奔回自己房間,把門緊緊反鎖了。那個封閉的空間內,不知道是怎樣一番光景,總之,伊人憔悴,是在所難免的。
至於葉翔,和唐牧謠一樣,在見到對方第一眼後,也發起了呆來,一旁的沈漫溪連叫了幾聲,他才回過神來。之後,和沈漫溪簡單說了幾句,葉翔便進浴室洗澡去了。洗完澡走出浴室時,他和守在外邊的漫溪又說了幾句,便徑自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雖然身心疲憊,但躺在床上時,葉翔並沒有立馬睡去。突然見到了牧謠,他怎麼還睡得著?葉翔在床上翻來覆去,胡思亂想,心亂如麻,整個腦袋仿佛要炸開了一般,就這樣,足足持續了一個多鍾頭。
有道是,物極必反。想得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最終,葉翔反而平靜了下來,隻覺得頭昏昏沉沉的,於是,他便不知不覺的睡著了,並且睡得還挺香。
今天中午剛醒來時,葉翔感覺神清氣爽,淩晨偶遇唐牧謠的事情在腦海裏淡去了許多,所以,他才有心情和沈漫溪一邊調情,一邊抓抓摸摸。
然而沒想到的是,就在這件好事發展到高潮時,唐牧謠突然推門而入,將一切都看在了眼裏。然後,牧謠簡單說了一句,便帶著僵硬而又苦澀的笑容,就那麼離開了。
一想到這,葉翔的心裏真不是滋味,所以他一個人在房間裏呆了很久很久。沈漫溪起床離開後,他依舊躺在床上,望著那扇房門發呆。
‘這個世上,從來就沒有天生的情聖。情聖,都是逼出來的。麵對現實吧,葉翔,昂首挺胸走出去,去到那兩個女人跟前,接受來自命運的作弄和審判吧。’
此時,葉翔的心裏傳蕩起了各種各種的聲音。
‘怕?有什麼可怕,葉翔,這些年來你在外邊打打殺殺,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什麼人沒有扁過踹過?什麼禍你沒有闖下過?你流了多少血多少的汗,卻從來都不知道怕字怎麼寫。如今,隻要你麵對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家,難道你還怕了不成!’
‘有光明的地方,就會有黑暗。有樹的地方,就會有陰影。少年喲!不要在陰影中迷失彷徨,向著有光的地方前進吧!’
‘………’
‘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處女膜破了,尚且可以補!媽拉個巴子滴,不能再這麼窩囊下去了,老子還真不信這個邪,能滅轅門,還搞定不了兩個女人!?
當思緒流轉到這,葉翔感覺一股霸氣在自己身上油然而生,他猛地坐起身子,抓起被子往旁邊一掀。頓時,薄薄的被單向一旁高高的飄起,最終完完全全落到了地上。
在翔哥的字典裏,被子的親戚果然不是床,而是地板。
這時,葉翔一臉深沉的走下床,他快速將衣服穿好,隨即,邁著鏗鏘有力的步伐,一步一步朝著房門走去,
許多年後,當一代情聖葉翔回憶起這一幕時,就會淡淡的說上一句:這個樣子的我,的確很像一個2B。
剛走出房間,一陣香味便撲鼻而來,葉翔向下望去,隻見一樓大廳的餐桌上,正擺著幾道精美的食物,香味應該是從那裏傳來的吧。
葉翔邁開腳步,走了下去。
一樓的廚房內,一位佳人正係著圍裙,在燃氣灶前細心的炒菜。另一位佳人則打開消毒櫃,在裏麵拿出了三副碗筷,隨後,佳人轉過身,朝著大廳的餐桌走去。
做菜的正是唐牧謠,而準備碗筷的,是沈漫溪。
很快,沈漫溪來到了餐桌前,她看到葉翔正好走下樓梯,不由問候了一聲:“起來了。”
“嗯。”葉翔一臉老實的樣子,回答了一聲。
“去漱口吧,準備吃飯。”
葉翔“哦”了一聲,便朝著洗手間走去了。
這時,唐牧謠已將最後一盤菜做好,她端著菜來到餐桌前,將它放好。隨後,看著葉翔遠去的背影,對沈漫溪說道:“漫溪姐,葉翔怎麼了?走路低著頭,好像是失了魂一樣。”
“我也不知道,前麵還好好的……總之,他這個人就是這副德性,比天書還難懂。”沈漫溪回答道。
聽到這話,唐牧謠不再言語,她忽然有些傷感,在心中念道:葉翔,你變成這個樣子,是因為我的出現嗎?
‘葉翔,是因為她來了,所以你才變成這個樣子的麼?’與此同時,沈漫溪也在心裏念了聲。
隨後,兩個女人似有默契般,互相看了眼,當接觸到彼此的目光,她們微微一笑。氣氛不知為何,變得有些怪異了。
葉翔走進洗手間後,猛地洗了一把臉,隨後,他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表情僵硬,雙眼無神,就像一個被用過的避孕套,一個字:挫!
葉翔想起了先前在房間裏時,自己還在心裏說出了“能滅轅門,還搞定不了兩個女人嗎”這樣的豪情壯語,然而剛才下樓,僅僅麵對一個沈漫溪,自己心中好不容易碼起的那道“萬丈豪情”,便頓時如同被飛機撞上的世貿大廈,“轟”地一下就倒塌了,以至於剛才和漫溪說話,隻會說出“嗯”“哦”這樣的呆板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