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翔並沒有立即表態,而是眉宇微皺道:“可是幾天前那個晚上,我與軒轅無塵一戰損失慘重,我在粵東省的情報網更是被連根拔起,這件事情查起來,恐怕十分困難。”
米雪迦米爾看了葉翔一眼,似乎明白了他心裏的小算盤,道:“人手方麵的問題,我可以為你提供,並且交由你指揮。”其實,米雪迦米爾想過自己帶領手下去調查這件事情,但她初來華夏,對這裏的很多東西都不熟悉。比如十天前,她還在粵東省時,曾指派一名手下裝扮成小販,在一條巷子口擺攤賣法國薄餅,以此蹲點,守候轅門的一位重要人士。
結果,人沒等著,城管來了。
“好!米雪迦米爾,我就喜歡你這樣痛快的女人,相信我們一定會合作愉快的。”葉翔帶著幾分豪邁說道。
聽到這話,米雪迦米爾又是一怔,心中念道:喜歡我這麼痛快的女人?又是這種有趣的怪話……
這時,米雪迦米爾想到了什麼,開口道:“葉宗主,我心裏有一個問題,或許有些冒昧,但我很想知道。我已經在你們這裏呆了五天,為什麼你今天才邀請我來這個地方,來表現你的誠意。”
葉翔知道對方話中有話,為自己的怠慢而感到不滿。
“這幾天,我在處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葉翔回答道。
“什麼事?”
葉翔眼中深吸了一口氣,繼而道:“幾天前的那個晚上,十幾名天宗兄弟為了救我一個人的性命,全部犧牲了。他們不在了,但他們的家人還在,我需要時間安頓他們的家人。”
聽到這話,米雪迦米爾麵生一絲不快道:“這似乎是借口。”在米雪迦米爾心裏,手下本來就是用來犧牲的,死了就死了,這是很平常的事。
所以她認為,葉翔這是在找借口。畢竟自己的身份十分敏感,那個男人分明對自己存在很強的戒心,估計這幾天在思考是否和自己合作,所以才不找自己商議事情。
‘狡猾的華夏人。’米雪迦米爾在心中念了一聲。
“我沒必要編這麼一個借口。”葉翔並沒有解釋太多,而是淡淡說道:“很奇怪,那天從那片樹林死裏逃生,回到我的天宗老家後。我第一個念頭,不是去想怎麼對付轅門,也不是為那些犧牲的天宗兄弟報仇。我最先想到的是,安頓好他們的家人。隻要有天宗在的一天,就能保證他們的家人兩點,第一,衣食無憂,第二,不受人欺負。”葉翔的語氣顯得情真意切,這段話,仿佛是說給自己聽的。
米雪迦米爾聽後,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份感觸,對葉翔有了一絲的好奇心。她不由在想:難道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為了安頓手下的家人,而怠慢自己,延緩雙方合作的進程嗎?在這個利益至上的世界,真的很難想象,有人會去做這種瑣事,並且把這種瑣事看得很重要。他的這種行為讓我覺得愚蠢,但他這個人,又讓我覺得……很好。
“葉宗主,恕我直言,幾天前在那片樹林裏,我第一次遇見你,和你談話時,就覺得你這個感情用事。喜歡感情用事的領袖,可不是一個好領袖。”
葉翔並不在意,道:“有時候麵對一些事情,我心裏想什麼,就去做了。隻有為自己的內心找到那麼一份安慰,我才能夠專心去做別的事情,或許我天生不適合當領袖吧。”說到這,葉翔忽然麵露一個笑容,凝視著米雪迦米爾道:“說真的,其實我一直覺得,我這個人……蠻瀟灑的。”
“你倒是直話直說,雖然你的性格我不是很欣賞,但你讓我感覺到了真誠,我很高興有你這麼一個朋友。”米雪迦米爾麵露友好說道。
“隻要感受到了我的真誠,我就很滿意了。”葉翔笑容不減,回應了一句。
“葉宗主,我知道你們華夏國是禮儀之邦,一直這樣,我都將麵目遮掩,這是我的失禮了。現在,我認為我們更加了解了對方,而我有必要,來彌補我的那份失禮。”說完,米雪迦米爾伸出自己如冰雪般的手,揭開了頭上的黑袍。頓時,一副絕美容顏展現在了葉翔麵前。
她的整張臉蛋異常的白皙,沒有一丁點的血色,卻讓人感覺光彩照人。一般歐美女人的皮膚由於生理原因,都很粗糙,然而米雪迦米爾,卻是一個極端的例外,他的五官極為精致和細膩,即使很近的去看,也很難看清上麵的毛孔,仿佛一尊毫無瑕疵的千年美玉。
她是一個美到極致的吸血鬼,擁有蠱惑人心的美麗,如果不知道她身份的人,還以為是女神降臨凡塵。
這一刻間,葉翔不由呆住了,這是屬於男人正常的生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