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對方肯定的答複,葉翔將目光轉向十幾米外的沈漫溪,忽然痛聲呼道:“漫溪!其實那天夜裏溜進你房裏,強行占有你的那個蒙麵禽獸,是我!”
聲音傳來,原本被葉翔感動得一塌糊塗杏目含淚的沈漫溪,露出了茫然表情,她不明白那個男人在說什麼。
至於龐元霆和徐浩南被這句話驚了一下,他們將目光直直盯向葉翔,期待著他繼續說下去。不可否認,葉翔剛才那句話,深深挑逗起了男人心底的那份惡趣味。
麵對眾人的目光,葉翔不以為意,他一臉懺悔看著沈漫溪,痛徹心扉說道:“漫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你知道嗎?那天的那個夜裏,雖然我爽了,但那件事過後的無數夜裏,我寢食難安整晚做著惡夢。隻要一閉上眼睛,我腦中就會浮現那幅畫麵,我……我為什麼要那麼做呀!我後悔啊!我真是豬狗不如!真該遭天打雷劈啊!”
聽到這,沈漫溪終於明白葉翔在搞什麼名堂了,他在十分投入的編一個故事。盡管是假的,但看到葉翔那副表情,聽到他那種語氣,沈漫溪心中生出了一份強烈的代入感,仿佛真的有那麼一個夜晚,一個淫賊蒙著臉闖入自己的閨房,把自己給玷汙了。
想著想著,沈漫溪臉上的茫然之色褪去,露出了又悲又憤的表情。他不停輕輕擺著頭,喃喃念道:“不……我不相信……葉翔,為什麼是你……為什麼是你……不……我不相信是你……”
看到沈漫溪接戲了,葉翔的情感進一步投入,他淚流滿麵道:“漫溪,不要再自欺欺人,恨我吧,那個豬狗不如的東西的確是我。這些天來,我無時無刻不遭受良心無窮無盡的譴責!死,對我來說,反而已成了一種解脫。如今我的心裏,隻有深深的懺悔,我不求得到你的原諒,但在我解脫之前,有一些話,我一定要對你說。漫溪,你是知道的,我是一個孤兒,從小四處漂泊無家可歸,天天過著饑寒交迫被人欺負的日子。直到那一天,我遇到了你,你把我帶上了車,帶去了沈家,從而改變了我的一生。”
說到這,葉翔悲痛的表情中顯出了幾分憧憬之色,他哽塞了一下,繼而道:“我記得那一天,你穿著白色的衣服,長長的頭發隨著微風輕輕擺動,你的身上彌漫著淡淡的芳香,總之你讓感覺很美很美,就跟仙子一般。從那一刻起,你的影子便在我心裏生了根,再也拔不掉了。漫溪,你知道嗎?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便徹底淪陷了!為你著魔了!然而你是沈家的大小姐,我隻不過是一個被人收養的可憐蟲罷了,你是那麼的尊貴高雅,而我身份低下。所以很多時候,我隻會遠遠的看著你,而不敢靠近你。其實,我多麼想走上前和你肩並著肩一起走,能夠陪在你的身邊,那麼我一定會幸福到窒息,但這隻不過是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幻想罷了……”
“我有自知之明,所以我一直將這份感情在心裏壓抑,拚命的想壓抑下去,我原本以為我可以的,然而事實上,我太幼稚太無知了。那天,我發現你一個人在屋裏,你知道嗎?那些欲望就像瘋了一樣湧入了我的腦海,我被徹底衝昏了頭,我不能自已,我,我……所以,我最後做出了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漫溪,我知道男人犯的有些錯誤,錯了就是錯了,是永遠不可能被彌補的。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是世上最愛你的男人,也是世上傷你最深的男人。如果有下輩子,我願意做你家前的一塊石板,每天等待著你出門,等你回家,讓你踩讓你踏,看你來來往往,過完幸福的一輩子……漫溪……”話音流轉到這,葉翔已是泣不成聲。
此情此景之下,沈漫溪的清淚,一滴一滴的劃落下來,如同斷線的珠子,止不住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