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著急、很擔心、很想念……這些感覺都應該是有的，”江秉嘟囔著，“我的腦海裏有這些概念，也知道遇到某些事的時候，會有這種感覺，可是，你說的被紮、被壓、煩躁、掏空？我怎麼體會不到是什麼？”
眾人麵麵相覷，江秉被賦予了情感體驗，也知道在什麼情境之下應當會有什麼感受，他甚至能給這些感受程度進行“評級”，如果是負麵情緒體驗，他也會根據程度以不同行為來表示排斥或回避。但是，無論多麼與人相似，也依然隻是數字，是人類給他們設定的。也就是說，如果借助人間秋水，對其體驗稍作調整，那麼江秉再遇到傷害的時候，可能就不會再感到痛苦，而很可能感受到的是快樂！
“江秉，人間秋水呢？給我用一下。”秋芝瀲忽然問道。
“你要它做什麼？”江秉反問道。
“李其宏不是說過，我想用的時候，不是隨時都可以麼？現在，我也想知道我自己體內到底有什麼？”
“啊！對了！你有沒有那種被紮、被壓、煩躁、被掏空的感覺？”江秉沒有回答，卻想起李其宏說過秋芝瀲的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我有！”
“你有？”江秉奇怪道，“你怎麼會有？主人說，你也不是人？”
“別忘了，我比你晚誕生幾千年，自然也會比你高級數千倍。況且，你的主人說的未必就是真的。所以我也想用人間秋水試試？”
“來不及了。”江秉說道。
“為什麼？”
“人間秋水已經被我分解，用在了時空機裏。”
“什……麼？”
“我已經等不及再去搜集材料，世界上許多知名的實驗室現在也都關門了，我別無選擇。”
“你沒有想過，世界變成這樣，和你有關？”何瀟說道。
“剛剛我說過了，我沒有能力去體驗別人的感受，我做事隻有對錯。”
“我記得你說過，全人類利益在你的主人之上的。”
“我的決定不是按照那個邏輯經過仔細辨析之後才做出的，而是事情一出，我的大腦裏便會自動給我一個選擇結果。但是既然你問了，我倒是也可以分析出為什麼。我想，全人類應該是指我的主人所在的那個時空，而不是這個時空！”江秉淡然道。
“你……你……江秉，你這借口不是無賴麼？”洛淺淺瞠目結舌。
“對不起，我注定隻能如此。”
“真的不能放棄嗎？”何瀟道。
“不能！”江秉絕然道，“好了，最佳時刻馬上就要到了，你們趕快走吧。”
“等等，”何瀟看了看佟暫、洛淺淺和秋芝瀲，他們三人都微微點了點頭，何瀟明白，無論自己做什麼決定，他們都會支持。於是何瀟緩緩對江秉說道，“江秉，雖然你不會考慮我們的感受，但是我們知道你和我們不是一樣的人類，我們不怪你，雖然我們的命運無法改變，但是我們卻不能不替你著想。”
“無論怎樣，我都是不會放棄的！”江秉道。
“我們不是要你放棄，而是幫你更好的實現。”
“你說什麼？我不懂。”
“江秉，你不是損失了一些細胞嗎？我知道他們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