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子,你還敢頂嘴!”
王倫臉紅脖子粗,羞怒爆吼不已。
“老匹夫戳你的痛處了嗎?”步青雲毫不示弱:“老匹夫,你現在大可還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臉,希望等得對簿公堂的時候,你還能有這樣的一副嘴臉--我要告你!”
告我!
這不就把事情鬧大,人盡皆知了。
“你敢!”王倫心中臉唰的一下就麵無人色了。
“我有什麼不敢!”步青雲怒目相對:“眾目睽睽之下,你敢阻我開智,我為何不敢告你!”
“你--”
就在王倫慌張之際,沈長峰戲謔的笑著插入了進來:“開智?步青雲,你說眾目睽睽之下,王夫子阻礙你開智,誰看見了?”
說著,沈長峰向著課堂上所有學員問道:“你們有誰看見了嗎?”
“沒有!”聲音洪亮而又整齊劃一。
“步青雲雖然做出了一首出縣詩,但字寫的像狗爬,王夫子訓斥他,於是他心起怨恨,汙蔑王夫子阻礙他開智,你們說是不是?”
“是!”
“我們都看見了,是步青雲在汙蔑王夫子!”
沈長峰顛倒黑白,但人人響應,這讓沈長峰笑的更加戲謔,他看著步青雲笑問道:“蠢貨,聽見了嗎,這就是你說的眾目睽睽!你再課堂之上公然汙蔑夫子,不用等你滿十六歲,你就會趕出書院,讓你爹徹底死不瞑目!”
忽然的,沈長峰又笑眯眯對著步青雲道:“說到你爹死不瞑目,我忽然記起了一件事,我爸是沈文山,不是你那死不瞑目的爹能同日而語的,這麼說你明白是什麼意思嗎?”
笑,沈長峰笑得更開心更大聲了。
沈長峰之父沈文山,整個青雲縣有誰不知有誰不曉,整個青雲縣誰又敢不給沈文山幾分麵子。沈文山隻是普通舉人,是沒有多大本事,但誰不知道他是安南候的幹兒子。
步青雲心亦怒亦笑,沈長峰你果然不愧是一個蠢貨,這種事情再什麼遮掩,明眼人也能看出什麼一回事,如此的汙名就是一個漩渦,無法遮掩躲還躲不及,你倒好將你親爹拉進來沾一沾這汙名,聰明,簡直聰明絕頂了。
“沈長峰我現在非常肯定以及確定你百分之百是一個坑爹的貨,我希望你爹跟你是同類,也是一坑爹的貨,雖然這一次坑的不是親爹而是幹爹!”
幹爹!
這兩字說起來向來都是譏笑沈文山趨炎附勢,是一個諂媚小人的,沈長峰又如何聽不出這話裏的刺耳,他眼睛就是一咪:“步青雲,你真覺得你去擂鼓告狀,將事情鬧大,就會人在背後指指點點,戳我們這些人的脊梁骨嗎,不得不說,你真天真?”
天真?
我天真還是你沒腦子?
步青雲冷笑,別的且不說,你真當這在場的眾人,就不是人,就不會嚼碎舌頭,就不會再背後議論,將今日之事傳出去。
“沈長峰,你們沈家在青雲縣隻手遮天又如何,你能騙得了這天這地,你騙又能騙得幾時,紙終究包不住火,你大可拭目以待!”
說著,步青雲扭頭看向王倫:“老匹夫你說是不是?”
王倫臉刷的又是一白,他如此模樣讓沈長峰覺得很沒有麵子:“步青雲我好心給你提個醒,等下你不但坐實汙蔑夫子的罪名,除了被開除出書院你爹死不瞑目,你還要恐怕還要一頓板子,放心我一定交代打得你皮開肉綻!”
步青雲冷冷的看了一眼沈長峰,不再反駁,大步邁了向了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