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參天巨掌，伴隨著女子右手的動作，在虛空凝聚而成，轟然落下！
這一刻，天地都變了顏色。
這一掌，彷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毀滅！
這是沒有任何人能夠抵擋的一掌！
古玄額頭已經見汗。
石之軒則是渾身濕透。
在兩人的感知之中，那一掌，如同女子的眼神一般，好似也穿越了時間和空間的桎梏，鎖定了兩人！
轟隆！
參天巨掌落下，伴隨著毀天滅地般的爆炸聲響起，兩人眼中的一切景象都已經消失，彷佛陷入了黑暗，陷入了深淵。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眼中，才重新看見東西。
而看見的，是一名墟仙境老者，失去了生機的屍體。
他的臉上，滿是驚恐。
他的眼中，滿是不敢置信之色。
呼呼。
風一吹，老者的屍體，化為了齏粉，飄向遠方。
也就在這時，女子長長的裙擺，重新出現在古玄兩人視線的餘光之中。
“螻蟻。”
女子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虛空炸響。
以上，便是古玄和石之軒兩人，從黑袍男子記憶中，攫取到的全部畫麵。
之後，畫麵定格於黑暗。
百萬年前，到這裏，黑袍男子已經徹底暈了過去。
古玄的右手，從石之軒肩膀上拿了下來。
“太可怕了。不過，總算是成了。”
石之軒大口喘著粗氣，停止了繼續施展“邪魘攝魂術”，身上的邪氣逐漸散去。
剛剛，他和古玄攫取黑袍男子的百萬年前的記憶之時，所有的畫麵，黑袍男子比他們看得更清楚。
他就像是重新將和那名女子的“邂逅”，再經曆了一遍。
那本來就是他的夢魘，是他迫不及待想要忘記的東西。
這一次重新經曆，等同於將他的夢魘徹底喚醒，連一絲絲的細節，都不曾遺漏。
哪怕他現在是九劫大圓滿，但麵對這深入靈魂的恐懼，依舊承受不住，意誌早已崩潰。
邪魘攝魂術的目的已經達到。
現在的他，形如傀儡，守不住任何秘密。
“這是認真的嗎？邪祖的分身，居然還有女的？”
古玄回憶著剛才的細節，越想越是感覺可怕。
那名女子的實力，遠超一般墟仙！
正如畫龍筆所說，墟仙境也分三六九等。
那女子，絕對是最最頂尖的墟仙。
普通墟仙境武者，她一招就能秒殺！
“按理說，邪祖那麼自傲的人，是不會允許自己的分身裏麵，出現女子的！
不過，畢竟是邪祖，那麼邪的人，心理有點兒扭曲有什麼稀奇的？
興許，他的分身不隻有女子，還有凶獸呢！這誰說得清？”
石之軒至今還是心有餘悸，沒打算在這個問題上，多做深究。
最該深究的，是對方的實力，太嚇人了！
明知道是在讀取黑袍男子的記憶，可那畫麵太真實了，衝擊力太強了，有好幾個瞬間，他都以為真的被對方察覺到了自己的存在。
深吸了幾口氣，石之軒終於徹底平複下來。
怕有什麼用？
大家注定是敵人，早晚有一天得對上，不是她死就是自己活，早點知道有這麼個敵人，終究是好事！
老話說得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古玄思考著石之軒的話，覺得頗有幾分道理。
那些絕世大能，脾氣古怪，就不能以常理看待。
堂堂第一邪祖，有個女子分身怎麼了？
他就是有個不男不女的分身，那也是人家的自由。
“等等！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有沒有一種可能，第一邪祖，也就是你本體，會不會是女子？”
古玄腦洞大開，傳音道。
“第一邪祖，我本體，女子？”
石之軒居然猶豫了片刻，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想過。
“大概，應該，是絕對不可能的！”
石之軒聲音虛虛的。
第一邪祖，怎麼會是女的呢？
“你聽我給你捋一捋，按照你的理論，第一邪祖那麼邪，心理不正常是很正常的事情，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