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小氣了吧,不就是問了一下,你的隕天劍靈,願不願意追隨本仙器嗎?
這都是昨天的事情了,都過去了好嗎?”
畫龍筆心裏不斷腹誹著,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絲毫來。
“古玄宗主,好久不見。
你光臨寒舍,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呀!
就不知道……”
畫龍筆作為堂堂仙器,居然笑得有那麼一絲絲的諂媚。
“打住!什麼寒舍,這可是我應天宗的宮殿?
這明明富麗堂皇,金碧輝煌,美不勝收,寒什麼寒?
畫龍筆前輩,你要真懷念你的寒舍,就趕緊回去吧,別在這裏嬉皮笑臉的!
我應天宗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古玄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他是特意來給畫龍筆上眼藥的。
剛剛才在隕天劍靈那裏吃了虧,雖然這虧,是他自己硬塞給自己的,但心裏還是覺得不痛快。
他不痛快,自然也要讓別人不痛快。
同時,他也想刺探一些事情。
他實在是很好奇,以隕天劍靈的實力,按理說,絕非畫龍筆的對手,可他偏偏能震懾得畫龍筆不敢出手。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秘密。
畫龍筆被古玄懟了一通,心裏頓時也不痛快起來,獨屬於仙器的氣息,隱隱散發。
那可怕的氣勢,令整座宮殿的空間,都變得扭曲起來。
等閑四劫大圓滿之境的武者,在這裏麵,恐怕立馬會產生一種窒息之感,堅持不了一時半會兒,就會暈過去。
“本仙器已然如此低聲下氣,你若是還敢咄咄逼人的話,休怪本仙器不客氣!
你要記住,本仙器隻是不想沾染太多因果,但若實在沒法,沾染了,那也就沾染了!”
畫龍筆睥睨著古玄,冷冷笑著。
“這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
古玄心裏腹誹了一句,臉上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畏懼之色,反而冷冷一哼:
“給你麵子,叫你一聲畫龍筆前輩。
不給你麵子,你就是一個連焚天界都出不去的糊塗蛋罷了。
被人算計了困在焚天界,居然還不自知?
別人怕你,本宗主可不怕你,隕天已經將一切都告訴我了。
從今以後,我勸你在本宗主麵前俯首做低,否則,嗬嗬……”
後麵的話,不言而喻。
畫龍筆一臉震驚。
“隕天劍靈那個混蛋,居然將‘隕仙劍術’教給你了?”
他心中一陣恍然。
難怪古玄敢在自己麵前如此陰陽怪氣,和以往對自己的態度,截然不同。
敢情,是學會了“隕仙劍術”!
“就算你學會了‘隕仙劍術’又如何?
以你的實力,又能發揮它幾成威能?
想要本仙器俯首做低,隻怕你還不夠格!”
畫龍筆依舊一臉硬氣,但他眼底深處,卻是已經閃過了一絲畏懼之色,顯然心中還是有些慌的。
因此,他並沒有注意到,古玄眼中,閃過了一道精芒。
“隕仙劍術?好霸氣的名字!
就是因為這門劍法,所以連畫龍筆這樣的仙器,都要忌憚隕天嗎?
可惡呀,明知道我擅長劍道,居然都不把這門劍法傳給我,待此間事了,我定要找他好好聊聊!”
古玄心中暗暗想著。
同時,念頭一動,誅天劍便已經握在手中。
衝天的劍意,從古玄身上爆發而出!
這一方空間,仿佛在刹那間,就變成了一座劍之領域。
“本宗主能發揮它幾成威能,你若想見識,隨時奉陪!
本宗主活了幾百歲,還真沒怕過誰!
總之,你若硬要留在應天宗,最好安分點兒。
不然的話,本宗主一個人勸不走你,自然會找人一起勸你。
就不知道,這‘隕仙劍術’,若是兩人一起施展,威能如何?”
古玄微笑著,收起了誅天劍,瀟灑轉身。
下一秒,他已經化作遁光,消失在了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