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後悔死了。
自己幹嘛沒事找事,要和老大切磋,這不是自己找揍嗎?
這下好了,沒三天是下不了床了。
一念及此,大石又委屈得哭了起來。
更委屈的是,這次哭泣,還不敢發聲,是無聲的哭泣。
啪啪啪。
玉石掉落。
古玄指了指地上,對厲害道:“你還愣著幹什麼,大石的眼淚,可是好東西。
這玩意兒,可是修煉土行功法,煉製靈寶的好材料,還不快找玉盒裝起來。”
厲害一聽,慌不迭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了大大小小的玉盒,開始收集地上掉落的玉石。
連師祖都說是好東西,那就一定是好東西,這下發財了。
大石石祖一百年恐怕也就哭這一場,可不能浪費了。
大石見此情景,哭得更厲害了。
古玄沒搭理大石,他的目光,望向了應天宗的方向。
算算時間,南虛子現在,也差不多到應天宗了吧?
丹域。
南虛子裝作來此購買丹藥的商人,已經進入丹域整整一天了。
但是,應天宗守衛森嚴,想要靠近都難,更別提送信了。
“前輩呀前輩,您當初說過,到了應天宗,這信該送給誰,我自然會知道。
但現在,我依舊不知道呀。”
南虛子無奈地望著應天宗的方向。
兩名護衛從他身旁走過,他趕緊收回了目光,裝作若無其事散步的樣子。
等到兩名護衛走遠,南虛子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惜,南虛子不知道的是,他早就被盯上了。
應天宗,一座宮殿內。
一群人,正百無聊賴圍在一麵玄光鏡前,臉上都掛著一絲貓戲老鼠般的戲謔笑容。
而玄光鏡鎖定的目標,正是南虛子。
“好久沒有碰到心懷不軌,想接近應天宗的武者了。
這家夥,一定不能那麼快弄死,要好好玩玩。”
血祖化作了一隻血蝙蝠,撲騰著翅膀,在眾人頭頂盤旋了一圈,便落到了一個小腦袋上。
小藕厭惡地將血祖從九五二七腦袋上拍走。
“別把你的臭腳放上來。”
血祖撇了撇嘴,換了個綠油油的腦袋落下。
啪!
血祖又被拍飛。
“本蛟的腦袋,也是你能落的嗎?”
綠蛟用爪子拍了拍頭,仿佛要將血祖的氣息都清理幹淨一般。
“別鬧了,這家夥冒充商人來丹域,還一直想接近應天宗,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目的。
我窮怕護法,身為這裏唯一一個長得像人,啊呸,身為這裏唯一一個正常人,就由我出麵,去套一套他的話,再好不過了!
你們千萬別動,你看看你們,一個個歪瓜裂棗,凶相畢露,出去嚇壞人家可就不好了。”
窮怕聖者一溜煙就衝出了大殿,朝著南虛子飛去。
“該死!”
小藕也衝了出去。
“不能被他搶了先,上次那個奸細,都還沒來得及問話,就被他給弄死了。
這次就算要殺奸細,也該由我們動手才對!”
此刻,南虛子正在躊躇,究竟要不要直接掏出信,往應天宗一扔,就算完事兒。
但轉念一想,這樣做,自己這一趟,和白跑了有什麼區別?
自己可是來抱應天宗大腿的,不親自將信送到收信的人手裏,怎麼甘心?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然在南虛子耳中炸響。
“兀那老頭,切莫驚慌!
我不是來抓你的,我隻是有點事情,想要問問你而已!”
南虛子臉色劇變,一抬頭,便看見一名氣勢洶洶地武者,正朝著自己的方向飛來。
南虛子立刻就慌了。
這能不慌嗎?
一名半步聖君,從應天宗飛出來,說不是來抓你的,你別慌,你信嗎?
南虛子隻覺得腦中一片嗡鳴,身形一動,撒腿就跑。
“別跑,我們真不是來抓你的!”
又是幾道聲音傳來。
南虛子回頭一瞅,隻見那名半步聖君身後,跟著一隻血蝙蝠,一頭綠蛟,一個氣急敗壞的熊孩子,一頭綠蛟,一隻魔刺靈鼠,一……
南虛子已經不敢看,究竟還有誰了。
總之,跟著這麼一大群凶神惡煞,你說你不是來抓人的,誰敢信?
南虛子腿都快軟了,正想繼續跑,隻覺得眼前一花,一條毛茸茸的尾巴,已經抽到了自己臉上。
砰!
南虛子倒飛而回!
他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會被一隻小鬆鼠給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