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清楓是沒有急事的,隻是看見了清楓和念石在一塊,他的心變焦灼了,他仿佛知道這一切,來到江邊,靜看江水,眼前似乎又出現了小時候的種種,變回了從前的憂鬱。
城建慢慢的走回宿舍,坐下來回想著和念石相處的時光,突然發現,至今也沒有念石的聯係方式,明兒是否還能相見,不過的他的心裏卻像是有一塊石頭落下了。天意總是抓弄人的,鍾海婷的一個電話,讓城建知道了念石的聯係方式,城建心理還是感激鍾海婷,鍾海婷也還是有所了解城建的,電話裏一直喊著城建要主動和珍惜,甚至還揚言甩掉張明前去追求念石。
城建完成了該完成的事情,心裏麵糾結著要不要打電話給念石,在宿舍裏走來走去,魂不守舍的,就連隻會坐在電腦前看動漫的梁龍都覺得城建煩了。城建也隻好躺在床上,思來想去,城建想起李敖的一句話,
“前進的理由隻要一個;後退的理由卻要一百個。許多人整天找一百個理由證明他不是懦夫,卻從不用一個理由證明他是勇士。”
城建拿起手機打了過去。念石接通了,城建不說話。
念石:“你好,你是哪位。”
城建依然不說。念石又重複了一遍。
城建想說的,卻不知道說什麼,拿起手中的書,隨便翻了一頁,念起了書中的內容:
“天下最明不過就是你,你怎麼這般樣著迷!牆有風,壁有耳,非兒戲。受捆綁一因一著機不密。雖有一個別塗未否是你偕老的佳期,候伊允我這裏自然有主意。”城建念完了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曲兒。
念石在房間裏頭聽呆了,聲音裏辨認出是城建,笑著說:
“城建你念的是什麼呀,聽著酸溜溜的”
城建這才清醒,看了看書中內容,告訴了念石他念的是清朝的小曲兒。
念石說:“我還以為是你寫的呢。”
城建調整一下心態,說:“上回清楓那家夥兒在我麵前裝深沉,我就去圖書館借了一本書看看,哪天也在他麵前裝裝。”
念石笑了,問道:“城建,清楓這個學期才隨著一個曆史教授過來的,我和他都不熟悉,你怎麼和他這麼快就相識了?”
城建回想了和清楓相識的過程,也是淡淡說道:“這興許是神的旨意,就像我和你一樣有緣分啊,對了,其實和你相見那天中午我才認識他的。”
念石說道:“原來是這樣子呀。”
城建說:“念石,你在幹嘛呢?”
念石回答:“在床上坐著,也沒在幹嘛。你呢?”
城建答道:“既然我剛才念了小曲兒給你,不如我在念幾首給你如何?”
念石忙說好啊好啊。
城建開始調皮了,尋著一些特別的小曲兒念:
“不必你老表心事,我眼裏有塊試金石。一見了你就知道你是疼人的,初相識就與我個舍不得的。人人道你最出奇,也是我三生有幸今朝把你遇。念石你看,這首小曲是不是說出了你的心聲?”
念石又笑了,城建是多麼會哄人笑,說著:“城建我看是你的心聲吧,你是不是每天都這樣的神經質,這麼自戀。”
城建也笑了,坐在一旁的梁龍聽傻了。一臉兒驚訝的看見城建。城建沒心思搭理梁龍,繼續看著這本書,儼然是已成為城建在念石麵前裝文藝的活寶兒,說著:
“學不會的溫良真可喜,疼人的訣竅難得難習。行情處情意顯然投我的意,又觀人眉目之中自望心坎上遞。但與你交接無不著迷,留下的好魂夢之中教人長影記。念石你煩不煩。”
念石笑著說:“我煩了,你也夠了,這些小曲兒太酸太肉麻了,為什麼我都沒聽說過的呢。”
城建說:“不是所有人都想我這樣見識廣的,何況這些都是俗文,就是一些上不了台麵的文學。”
念石說:“你怎麼這樣厚顏無恥。不過說真的,我覺得你有點兒可愛。”
城建聽到念石的評價,一個大老爺們被說可愛很是羞愧,就滑稽的說道:“念石,你是說我可以愛是嗎?”
城建的耳邊傳來了笑聲,繼而又聽到了念石低聲柔和的聲音,說出了一個字:“嗯!?”
城建的心簡直美到了天上,乘勝追擊的說道:“有時候幸福來得太突然。”
念石說:“城建同學,你可有正兒八經的時候?”
城建道:“念石同學,其實我現在就是正兒八經的的了。”
念石道:“第一次打電話給我,就念了些如此肉麻與詩情畫意的小曲兒,我可把你當神經病了。”
城建道:“其實我不知道要和你說什麼,所以我就念著書本上的語句了,未曾想弄巧成拙了的。”
城建和念石就這麼聊著,直到張明回來城建才意識到挺晚的了,於是匆匆在電話裏道別。張明看城建傻笑不止,不禁也笑了。梁龍什麼都不懂,細問張明,才知一二,也開始對城建阿諛奉承了,說什麼念石身邊漂亮的閨蜜介紹與他。城建自然不理,依舊沉溺在那甜蜜之中。
張明一旁看著城建如此喜樂,誠懇的說道:
“城建,海婷生日那天你可否帶她前來?”
城建爽快的答應了。躺在床上不知然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