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孫鶴是龍浦的眼睛,倒不如說孫鶴就是龍浦本人更切合。”
葉靈犀的聲音輕柔,就是那一片攪動平靜湖水的葉子,蕩起陣陣的漣漪,擴散。換了一身水藍色的緊袖珍金線百葉裙,一根純色九天白玉蘭簪挽起少許絲發,一對蝴蝶鏤空花紋銀耳墜隨著腳下的步子有節奏的搖晃,為葉靈犀增添了些許的仙氣。棱角分明如大理石天然形成的臉,淡淡的柳葉細眉,雙眼皮下有神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滑嫩的兩頰輕輕的一掐就能掐出水來,嬌豔的紅唇似那開在黃泉路上的彼岸花,美麗而且帶著死亡的召喚。
現在的葉靈犀讓所有人眼前一亮,有那麼一瞬間,七子在葉靈犀的身上看到了君逸身上才有的高漠和距離感。
“你的意思是孫鶴就是龍浦。為何?”
似乎葉靈犀在場的時候,君逸的話就變得多了起來。
葉靈犀走到君逸的麵前,看著眼前這個坐著都比自己高的男人,心裏是那麼的不爽。“怎麼說我也算是帝子閣的客人,閣主大人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連一張可以片刻休息的靠椅都沒有嗎?”
君逸看著葉靈犀,眉毛一挑,這個女人每一次都有讓自己妥協的本領。“帝子閣內就本尊身下這一張可以片刻休息的躺椅,本尊讓你坐,你可是敢坐?”
葉靈犀打量著君逸身上的躺椅,木料是上好的檀香木,雕花的深淺適當,不破壞木料原來的紋理,又不失整體的美感,的確是件寶貝。剛剛醒來,從角角的口裏弄明白了一些事情的來龍去脈,就聽說君逸和七子在石樓商量事情,急匆匆的趕來,身體這個時候有些吃不消了。君逸都開口說了,葉靈犀也就不在忌諱什麼,在七子驚異的目光裏坐在了君逸的旁邊。
挨得近了,君逸才看到葉靈犀臉上異常的白原來是臉色蒼白。還以為她是有什麼特殊的本領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恢複正常,卻原來不過是逞強罷了。葉靈犀故作鎮定的模樣勾起了君逸的玩笑心理,猛然靠近葉靈犀,葉靈犀臉上的鎮定一秒鍾崩潰。
“你……你說話就好好說,這樣是做什麼?”
“沒什麼,隻是覺得小東西今天光彩奪目,甚是吸引人。”
說完,君逸便向後一仰,懶散的靠在椅背上,胸前的衣服也因為這個動作向下滑落一小點,剛剛好能看到君逸結實有力的胸膛,小麥色的肌膚在昏暗不明的燭光下閃閃發光,讓人忍不住想去摸一摸。葉靈犀覺得君逸今天格外的俊美,誘惑人犯罪,立刻扭頭不理睬君逸,忽然發現石樓裏是那樣的悶熱。
“要想知道龍浦和孫鶴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去西京走一趟不就知道了嗎。”
“小東西想去西京?”
“我不過是帝子閣的客人,想要去哪裏應該不需要向閣主大人你彙報了吧。”
身後的君逸突然靠近葉靈犀的後背,溫潤的嘴唇在葉靈犀的耳邊吐納氣息,聲音被刻意壓低,充滿了誘惑:“進了本尊的帝子閣那就是本尊的人,小東西你說你該不該向本尊彙報你的行蹤?”
君逸的突然靠近讓葉靈犀忍不住身體緊繃,聽了君逸的話更是不會給個好臉色,“我從來都沒有承認我是你的人。閣主大人還是不要過於自戀了,那是一種病,得治。”
“是嗎?角角!”
“爹爹是娘親的,娘親是爹爹的,角角是娘親和爹爹的。”
角角突然冒出來,竄到葉靈犀的懷裏,猛地一跳,“叭”、“叭”兩聲,給了葉靈犀和君逸兩人一人一個吻。葉靈犀一臉幽怨。
“那麼閣主大人是不允許我去西京了?”葉靈犀很是無奈,誰叫自己大不過君逸這個武功大變態呢。
“本尊隻是說小東西要向本尊彙報行蹤,從沒有說要幹涉你的行蹤。你想去哪就去吧。”
君逸的行為讓葉靈犀捉摸不透,說他是想控製她吧,可是又不限製她的去處,說是放任她吧,卻又要事事彙報行蹤,真是個矛盾的家夥。
“既然閣主大人不幹涉我的去處,那我現在要去望雪樓,還麻煩閣主大人找個人送我過去。”
君逸這麼宏偉的一座大山想要和葉靈犀有牽扯,葉靈犀覺得不靠白不靠。俗話說得好:大樹底下好乘涼。
“不用找人了,本尊正好有事要去望雪樓,一起吧。”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