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腳步突變,瞬閃到了角角的右邊,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給角角來了一個過肩摔,角角騰空而起。天璿念及角角餓著肚子,手下稍稍留情,一百枚牛毛針將還沒有穩住身子的角角團團圍住,對準周身全部穴位,不給角角一點可乘之機。緊隨其後的是搖光的風起雲湧,電閃雷鳴的緊迫感充斥著整條通道。難得遇到強大的對手,天璣也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五行陣法。一人當五人,分身乏術起,金木水火土,字字有乾坤。自己的兄弟都是用上了自己的拿手絕活,開陽由心疼自己的細線轉變為替弱不禁風的角角惋惜。
角角看著身邊的一切,濃鬱的弑殺氣息勾引起來角角的噬血因子。在天山待了千百年,都快要忘記曾經那段馳騁天下的風光無限。角角懸空打坐,雙手合十,化身成劍,藍色刺眼的光芒看起來是那樣的溫和,隻有曆經過殺戮的人才能感覺的到那溫和的藍色光芒裏正在蘊藏著多麼強烈的殺氣。沒有累累白骨,沒有血流成河,絕對凝聚不了這可以吞噬天下的殺伐氣場。
結果不言而喻,他們雖然已經算是人群裏的佼佼者,但是在這積蘊了千百年殺伐氣息麵前注定失敗。心中不甘,但是心服口服。
結果注定,角角自然也就得償所願的去了鬼洞密室。五子擔心會出狀況,也急忙趕去。人還未到門口,就聽見角角稚嫩的聲音在尖叫著:“娘親,你和這位帥氣到人神共憤的哥哥脫光了衣服在幹嘛!”
一句話,五子定在當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五雙眼睛互相對視,傳達著隻有他們才明白的信息。角角口裏的娘親自然就是葉靈犀了,那位帥氣的哥哥相比就是他們冷漠的閣主大人了,脫光衣服,這個就有點那個啥了。難道說閣主和犀兒早已經暗度陳倉了,隻是他們還不知道。難怪難怪,難怪犀兒挑釁了閣主大人那麼多次都沒有得到什麼實質性的懲罰,也難怪閣主大人對任何女子都不屑一顧,更難怪會那麼及時的在天山救了他們還二話不說的耗損修為救治犀兒。原來如此。
天樞拎著新的熱水走到門口,就看到天璿、天璣、玉衡、開陽和搖光形態各異的定在門口,模樣極為搞笑。
“你們不好好的守住天權和角劍,鬼鬼祟祟的跑到這鬼洞密室做什麼?閣主正在為葉靈犀療傷,你們在這裏萬一驚擾了閣主,後果你們承擔的起嗎?”
說完話,天樞也不在理睬他的這幾個平日裏就莫名其妙的我弟弟們,拎著木桶作勢就要推門而進。一想到密室裏少兒不宜的畫麵,玉衡率先抱住了天樞的腰,不讓天樞進去。
天樞擔心自己離開的這一小會兒,君逸的身上會又結冰,早已經是著急萬分。此時被玉衡突然一攪和,心裏難免生氣:“閣主運功給葉靈犀療傷,周身結冰會阻礙真氣流轉,所以離不開這熱水一刻鍾,玉衡你這般行為是何道理!”
天樞一向威嚴,在這帝子閣裏除了君逸,玉衡最怕的就是他們的這個大哥,冷不丁被天樞怒斥,玉衡愣愣的鬆開手,其他人也是不敢在上前了。
咬著牙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偷看天樞推門的動靜,周圍寂靜到玉衡他們都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近了,近了,近了!
“咯吱”一聲,穿戴整齊的君逸抱著葉靈犀走出來,但是玉衡清楚的看到君逸的外套披在了葉靈犀的身上。曖昧的氣息開始在兩個人之間流轉。
君逸周圍的寒氣還沒有完全消散,這在平時可是不會有的現象,可見君逸這一次的消耗也是極大的,連收斂寒氣都做不到。
天樞六人目送君逸和葉靈犀離開,突然角角從鬼洞密室裏跑出來,急匆匆的追趕君逸的腳步。邊跑還邊喊著:“爹爹,你要帶著娘親去哪裏啊!等等角角!等等角角!等等!”
本以為君逸會對角角的稱呼很生氣,結果君逸根本連反應都沒有,在六子瞠目結舌的目光中,君逸和角角身影消失在路的盡頭,耳邊的空氣裏還殘留著角角一聲聲稚嫩的爹爹。這個世界玄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