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犀將地圖殘片拿出來遞給君逸。君逸接過來,仔細看看地圖殘片上的圖案。最中間有一個湖的標注,湖裏有一條長著翅膀的大魚。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雲。湖的四周有四條點著虛線的路線,再往外就是皚皚白色覆蓋的雪山。在往後因為殘缺不全所以看不明白什麼了。
“你就這樣把東西給本尊,就不怕本尊不給你了,或者是給你掉包?”
“掉包這種偷雞摸狗之事,你不屑於去做。你不給我也無所謂,除了我沒有人可以看見地圖殘片上的內容。不信,你現在再看看地圖。”
君逸再看地圖殘片,上麵的內容確實都消失不見了。
“你倒是有點心眼。”
“那是。”
自從見到君逸,這是第一次被君逸明顯的誇獎,葉靈犀有些得意洋洋
。
“如果有事,便來這裏。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再不回去,言府可就要炸開了鍋。”
言妄憑借著對晉安的熟悉,折騰了半天才從那兩個慕寒楮的手下逃脫,發現葉靈犀不在回夢,便返回了言府。詢問過畫竹知道葉靈犀未曾回來,急忙派人去找。
一天一夜過去了,言妄始終沒有等到葉靈犀,火急火燎的衝進書房。
“父親,犀兒出去找慕寒楮至今未歸。孩兒心中著急,想要父親幫幫忙。”
言闊手摸著自己的胡子,思索許久,說:“會不會是慕寒楮不容易說服,所以犀兒回來的晚了些?”
言妄覺得心裏很是不安,聽了言闊的話,不耐煩的反駁回去:“不會的。我和犀兒約定好了,不管結果如何,晚上都要回來。”
言闊的臉當場就黑了,然而言妄隻是一個勁兒的擔心著葉靈犀,也沒有發現言闊的不悅。
“父親!”
言妄見言闊對葉靈犀漠不關心,心裏很是生氣,語氣也就不自覺的提高了許多。
言闊當場變了臉,“混賬!這是你和父親我說話的語氣嗎!反了天了還。犀兒不見了,為父也很著急,但是一味的著急隻會辦錯了事情。不弄清楚事情緣由就貿然上門要人,你就不能動動腦子!真是氣死我了。”
“可是父親,犀兒身在龍潭虎穴,不知安危如何,你卻叫我冷靜冷靜,試問如果是你最愛的女子今日這般,你能冷靜的了,坐的住嗎?!”
說完,言妄氣衝衝的跑著離開了言府。
言闊想說些什麼,可是言妄卻已經走出去好遠了。衣袖下的手緊緊的攢在一起,青筋暴起,顯然是氣的不輕。
“那個青衣男子去哪兒了?”
言闊對著虛空詢問。
書房黑暗的角落裏走出來一人,全身裸露,皮膚發黑,一頭灰色的短發遮蓋住了大半張臉,隻能看到一隻發紅的眼睛,裏麵迸發出饑餓的野獸看到獵物時的凶殘。
“鬼兒不知道。但是鬼兒每一次都在泥黎苑跟丟。”
鬼兒的聲音沙啞,聽起來十分的刺耳,和指甲在木頭桌子上劃印痕的聲音一樣令人發怵。
“鬼兒是說青衣男子就是言妄嗎?”
“鬼兒不知道。”
言闊笑著對著鬼兒招招手,鬼兒高興的將腦袋放到言闊的手心,言闊愛憐的撫摸著鬼兒的頭,鬼兒一臉享受的匍匐在言闊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