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鬼七一直擋著本大王的視線,真的是想撞牆。
本大王本來是想在這裏速戰速決的,好歹也要是在幾個小時內解決的吧?
起碼不能是到了那邊的沙灘本大王再回來吧,那樣的話直接去沙灘不就好了。
“慎兵,是真的。”鬼七坐到會議桌邊,看著慎兵,一臉的嚴肅。
“嗯?”慎兵抬頭看了一眼鬼七,“那個韓生你有沒有覺得,有點奇怪?”
啊咧。
本大王心裏咯噔一下,怎麼還牽扯到本大王了,聽說能在別人背著你的時候聽見最真實的話。
本大王這就來聽聽看。
說起來,真的是進度好慢,本大王可能要瘋掉了,每一天的每一秒鍾好像都是一個世紀,本大王就在這度日如年中感受恍若隔世的奇怪的感覺。
明明好像現在的每一秒鍾都過得十分緩慢,但是其實幾年很快就過去了,本大王一直覺得昨天的自己不過還是五六歲那個贏了整個村子小屁孩們的彈珠的小屁孩。
但是轉眼,現在已經到了要承擔責任的時候。
責任其實是很奇怪的東西,本大王小時候不懂,覺得不過就是要擔負起值日生的責任,好好做好自己的值日,就夠了。
但是現在看來,世人口中的責任,就是將自己置身事外,然後將別人的利益放在第一,任勞任怨,不管什麼都要考慮別人, 不要惦記自己,自己什麼都不是,別人就是上天。
這種責任感本大王做不到。
其實有沒有可能,韓槐是認錯了人?
本大王會不會不是有神?
本大王對自己的定義就是長這麼大,本大王一直在世俗之下,假裝好人生活著,但是本大王內心真的不是好人,起碼沒有遇到過能讓本大王去為之考慮的人,本大王一直都是比較自私的人,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一直偽裝下去也是很累的。
本大王甚至懷疑韓槐的使命究竟是從何而來的,會不會是無神才是好的那個神,而本大王,才是那個應該被消滅的神。
這些與生俱來的使命究竟是從何而來的。
本大王不得而知。
是不是因為椿在創造韓槐的時候,因為空氣中還彌漫著本大王和鹵素的氣息,所以紊亂了韓槐的認知能力,就認錯主人了?
還是說,有神一直都是一個黑暗的存在。
如果是這樣的話,本大王就不應該是主角了,石像也不應該在本大王的手裏了。
這樣的話,本大王的人生也不應該是開掛的了。
也不應該是由本大王來遇見鹵素了啊。
一般先覺醒的都是壞的,所以這麼看來的話,本大王應該還是個好人。
“韓生怎麼了?”鬼七問道,依然是環顧四周的狀態,本大王躲在碟子後麵簡直不敢出去。
“沒什麼。”慎兵似乎有點猶豫,然後看著鬼七,或者說,本大王怎麼覺得慎兵是在越過鬼七看著本大王呢,雙目直勾勾的,本大王感覺自己要被燒穿了。
“就是感覺,好像不是很對勁。”慎兵喃喃道,語氣中聽不見什麼抑揚頓挫,就像是在夢魘一般。
本大王往回縮了縮,不太敢探出腦袋去了,雖然說被發現也沒什麼事情,但是本大王作為一隻蟑螂被捉住的話,後果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說不定是要被剁成蟑螂泥的。
“說起來,之前我們回栗山的時候,振源說要將韓生丟下,但是我之後能夠看到,其實他一路過來一直跟著我們。”鬼七頓了頓,“還有看守鬼魂們的守衛跟我報告說,在前二當家的籠子裏,有一個人逃脫了。那個籠子是不能讓鬼魂經過的,但是作為能夠看見又能自由轉換的,怎麼說呢,也沒有說那個人就是韓生,但是我當時看韓生的表情,感覺就是他。”
咦。
本大王納了個悶,原來鬼七一直是在懷疑著本大王的啊。
本大王還不知道的說,一直以為鬼七還算是比較通情達理的呢。
“有人逃脫?”慎兵一下子緊張了起來,然後看著鬼七,“怎麼會有人逃脫,有目擊者麼?”
本大王其實更在意的是慎兵手中握著的那張紙,那張紙上總給人一種會寫了什麼重要東西的感覺。
比如那個小島的坐標呀。
不過。
本大王默默回想了一下,剛剛是不是鬼七說是振源把本大王扔下的。
“說起來,我哥也是厲害。”慎兵自顧自地低垂著腦袋,笑了笑,像是苦笑。
啊咧,不要問本大王怎麼現在又能看見了,能看電視的時候你不看電視隻聽聲音換誰誰能忍?
本大王隻有小時候有過一次經曆,不知道是看了什麼科學探索類的節目,講到什麼村子裏的怪異現象,本大王害怕地直接跑到了隔壁房間,但是還是能夠聽到聲音,然後就這樣聽著聲音看完了整個一部科學探索的節目,不過就是泥土裏有什麼比較罕見的生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