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幻美人之言,正道不由大怒,隻覺心口一悶,手上無力。欣嫣趁了此時,使力逃走,再使出漫步微風到小雜、種身旁。正道立即回神,欲要出手,卻見欣無拔劍擊來。
正道又覺心口一痛,無力還手,隻能邊打邊退,“無心徒兒!”正道再難接招,高聲喊道。
聞得聲音,任逍遙後腳一瞪,右手化掌擊向欣無。
眾人見了,不由一驚,暗道:“任逍遙左手已斷,如何能敵欣無。”
欣無見了,揮劍向任逍遙右手刺去,卻在此時,任逍遙左手衣袖突然襲來,擋住了欣無的視線,隻聽‘噌’的一聲,一把劍順勢而出。聽得聲音,欣無自然知道不妥,也不戀戰,連忙收劍退下。
任逍遙一招便將欣無擊退,眾人不得不驚。
欣無更是心中一觸,“就單拔劍就如此之快,若是使出劍來,又是哪般?隻是他所使心法卻不是四國武功?天竺武功如此之高,當真是引了我心。”想到這裏,看了一眼欣嫣,又看了一眼正道。
任逍遙擊退欣無,也無心再出招,退回到正道一旁。
楊姬先是見得欣無出手擊向任逍遙,心中不由大驚擔憂起來,後又見任逍遙對招遊刃有餘,轉而高興道:“任兄好生厲害。”
聽楊姬此話出口,任逍遙轉頭看去,卻隻看一眼立即回眸,一言不發。
楊姬心道:“任兄還在生氣,我還是少些說話,不要分了他的心,讓他受傷。”想到這裏,又低頭看著棋局。
而此時,常蛇一直在破珍瓏,他精研圍棋十年,實是此道高手,見這一局棋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長生,或反撲,或收氣,花五聚六,複雜無比。
他登時精神一振,再看片時,忽覺頭暈腦脹,已覺胸口氣血翻湧。他定了定神,第二次再算,突然間眼前一團漆黑,喉頭一甜,噴出一大口鮮血。
白鳳連忙上前,出手相扶,心中暗道:“這局棋極難,就連常蛇都解不開,還是讓他不解了好,此時情況複雜,何況又有惡賊在旁施展邪術,迷人心魄,實在大是凶險,還是等到主子來了,再做定奪。”
“常蛇,待主子來了,再聽令行事。”白鳳扶著常蛇,低聲說道。
此時卻聽楊姬插話道:“你棋藝卻是不夠,就不要強迫自己,受著無辜之傷。”聽得楊姬還在擔心黑白無常,任逍遙轉眼看向他,冷言道:“莫要忘了他與你的關係。”
楊姬聞言,心頭一怵,自己適才隻是出於本心,還真是忘了,當下埋怨道:“我真是……”又覺咒罵自己已是無用,當下碰的一聲磕在地上,額頭獻血淋淋。
任逍遙視而不見,這時卻聽正道對自己低聲說道:“無心徒兒找個機會進藥宗給為師尋解藥。”
聞言,任逍遙點頭道:“是。”隨後看了一眼眾人,卻覺得此時難以脫身,便再等候時機。
常蛇深愛圍棋,實在不願就此放棄,便道:“白鳳,你放開我,我還想再試一次,我會留住性命待主子趕來。”白鳳知道勸住已是無用,看了一眼無龍,取得同意之後,道:“那你慢慢想,莫要強迫自己。”
常蛇點頭凝視棋局,身子搖搖晃晃,又噴了一大口鮮血。
任逍遙不禁嘴角微斜,隨後對著常蛇冷笑道:“棋藝甚差,枉自送命,卻又何苦?這珍瓏局原是用來折磨、殺傷人的,你這叫做自不量力。”
常蛇最是痛恨別人評價他的棋藝,斜眼向他睨了一眼,怒道:“你說什麼?”
任逍遙道:“說你棋藝差!自不量力!”
常蛇不禁怒火攻心,又是一口鮮血噴出,黑虎插話道:“欺人太甚!”隨著話音一落,黑虎極力撲向任逍遙。
見狀,楊姬連忙道:“任兄小心!”
任逍遙卻是低頭一笑,不做還手。
一言未畢,猛聽得常蛇大叫一聲,口中鮮血狂噴,向後便倒。無龍左手微抬吸起棋子,嗤嗤嗤三聲,三枚棋子彈出,打中了他胸中穴道,這才止了他噴血。
又聽無龍道:“住手!”黑虎聞聲,咬牙退下。見黑虎退下,任逍遙卻是歎了一口氣,抬起頭來,歎道,“看來這受傷退下的理由卻是用不成了。”
眾人正錯愕間,忽聽得拍的一聲,半空中飛下白白的一粒東西,打在棋盤之上。楊姬一看,見到一塊白色石頭,正好落在“去”位的三三路上,那是破解這“珍瓏”的關鍵所在。
他一抬頭,隻見欣嫣正對著自己微笑,顯然這個石子就是她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