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憶起那時茫茫情(1 / 2)

不一日,小雜、種負著母親來到青山腳下,徑向木屋行去。這是他與母親所居之地,處處景物,皆是舊識。自從他為了幫母親尋找那個女子,整整半年沒有回來,隻每天默默想一遍。

這時重臨故土,想到母親身負重傷,又想到母親所言一切,對於自己身世不禁懷疑起來,心想隻有待母親傷勢痊愈之後,疑惑是待會兒詢問母親,便可揭開,饒是他鎮靜沉隱,心下也不禁惴惴。

小雜、種快步轉過山坡,隻見菜園旁那株大樹下放著一把雙手單刀,隻是刀柄已斷,刀鋒已頓。小雜、種自然不認得這時什麼,隻是在烈日陽光下格外顯眼,這才看過去。

隻是在那株大樹下,滿滿都是兒時的回憶,小雜、種不禁駐足回憶起來,母親總是攜著他的小手,手把手的教自己刀法。習得時間久了,便會與母親休息片刻,一起吃紅熟的棗子。

小雜、種心想:“要是那個男人不來該有多好,要是母親不傳授我刀法,不叫我殺人該有多好。”

這時隻聽母親在背上道:“在這兒停留什麼,快些進去讓娘瞧瞧你的傷勢。”

小雜、種回神,心中不由升起暖意,連連點頭,大步走進木屋,隻見桌上卻是準備好了飯菜,隻是到了現在已然涼了,他不自禁的微笑道:“母親是做了飯菜,為了專門接孩兒嗎?”

母親吃力的敲了小雜、種的頭一下,有氣無力的說道:“怎麼這麼多廢話,快將娘放下來。”

聽得母親的氣息越是不穩,小雜、種心裏大急,連忙將母親放在床上,見其蒼白的臉色,著急道:“母親你感覺如何?孩兒要怎麼做才能去毒?”

母親瞧見小雜、種著急的樣子,心裏欣慰,表麵卻是毫無表情,淡然道:“問這麼幹什麼,娘賤命一條,死了也罷。吾兒可受了傷?”

母親沒有在意她的傷勢,而是問著小雜、種的傷勢,小雜、種心裏湧過一陣暖流,忍不禁流下眼淚,看著母親道:“孩兒沒有事,母親放心吧。”

這時卻聽母親惱怒起來,一口氣沒有喘過來,竟咳出了血,見狀小雜、種連忙問道:“母親你怎麼了?孩兒,孩兒帶你去瞧郎中!”說著就要背起母親。

母親緩了一會兒,在空中抓了幾次,才抓住小雜、種的手,帶著怒氣說道:“吾兒中了那娘們的銀針,怎能沒事!母親雙眼中了兩針,卻已是命懸一線,你不知中了那老七多少招!”

聽得母親命懸一線,小雜、種卻沒有心思在意自己,連忙說道:“這人銀針如此狠毒?要如何才能去毒,母親快些不要說話了,孩兒這就帶你去瞧郎中。”

母親卻是抓緊小雜、種的手不放,狠狠咽下一口氣,臉色緩了一些之後,才道:“這小娘們銀針實在厲害,這毒世上沒有人能解,隻是吾兒也中了那娘們銀針!要是讓我……”說道這裏心頭一怒,正要破罵七妹之時,忍不禁吐了一口血。

見母親的樣子,小雜、種卻也不再和母親說話,腦中一閃,便想起了神醫嚐百草,心中大喜,連忙說道:“母親,孩兒知道誰能解毒?孩兒這就帶你前去。”

說著,這次說什麼也將母親背負起來往外走去,才走了幾步,卻聽母親說道:“嚐百草不會出手的,吾兒將我放下吧。”聞言,小雜、種一怔,原來母親早就知道嚐百草這人,適才說此毒天下無解,已然將嚐百草不救算在其中。

但是想起母親再不去毒便會失去性命,小雜、種定然是不願,心中暗想:“若是他不願救,我就將他殺了。”想著,沒有回話,背著母親接著走出去。

母親自然知曉小雜、種心中所想,卻也沒有再勸,雙手在小雜、種身上摸尋,問道:“吾兒中了多少銀針?又受了幾刀?”

小雜、種也不知曉自己中了幾針,受了幾刀,但現在隻願說的越少越好,“孩兒隻中了後背一刀。”這時想到母親要是知曉自己中了銀針定會擔憂萬分,但是自己確實中了銀針,又不能說是不中,便道,“孩兒躲了很多銀針,卻還是胸口中了一針。”

母親聽了著急起來,連忙問道:“你可感到頭暈,胸悶,還有四肢無力。”母親將自己中針之後的症狀全問一遍,卻忘了現在自己正在小雜、種背上隨著他奔跑,哪會四肢無力。

小雜、種中針之後確實感到胸口悶痛難在,而且隨後的幾針都擊中了重要穴道,小雜、種頓時眼花繚亂、五髒六腑似要炸裂,隻是立即運起‘徽源刀法’其中運氣心法,將毒封鎖在了一處,這才強撐下來,自己卻不知隻過一瞬間什麼感覺也沒有了,隻到是毒性太小,隻是一時沒有發毒。

可是適才聽聞母親說此毒是天下奇毒,又想到自己可能是一時抑製住了毒,才沒有發作,這時自是不能說出來,便道:“孩兒隻中了一針,但中的不深,隻是擦破了皮,這些卻是不太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