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嫣見勢立即喊道:“二徒兒,退回來舉刀格擋!”聞聲,老二立即舉刀擋架,後退半步,就在這一瞬間,小雜、種手中單刀忽的在其左腿一寸前劃過。
老二心下一驚,心中暗道:“幸得師父提醒,否則這腿已然沒了。”可是現在自己已無法再擋,無奈之下再向右踏出一步。小雜、種緊緊相逼一刀連著一刀,盡是攻他左側,逼得他一步又一步地向右退讓,十餘步一跨,已將他逼向身後的九怪前麵一丈之遠。
其餘九怪一早便就知曉老二的意思,但是欣嫣說過,每一人出手都要經她說出口,眼下立即看向欣嫣,卻見欣嫣隻是看著擊來的小雜、種,若有所思。
這時老二已然沒了退路,連忙舞起七八個刀花,再也不理小雜、種鐵刀如何攻來,耳中隻聽得嗤嗤聲響,左手衣袖、左邊衣衫、左足褲管已被鐵刀接連砍中了七八刀。
這七八刀均是隻破衣衫,不傷皮肉,但十怪和欣嫣心中雪亮,這六刀的每一刀都能教自己斷臂折足,破肚開膛,到這地步,霎時間隻覺萬念俱灰,哇的一聲,坐在地上不再回手。
九怪連忙看向欣嫣,異口同聲道:“師父!”他們皆知自己這樣上去,無不是羊入虎口,隻有欣嫣知道如何對付小雜、種,但是欣嫣此時卻是兩眼無神,似乎沒有聽到九怪的聲音,呆呆的看著小雜、種。
瞧著小公子接連三次將老二逼到了生死邊緣,數日之前,小公子還身受重傷,又是初次修習‘徽源刀法’威力弱之又弱,此刻竟是生殺之權操於己手,而且勝來輕易,大是行有餘力,臉上不動聲色。
欣嫣心下不禁大喜若狂,看著死裏逃生的老二,又看向坐著的小公子,不由得歉疚之情油然而生,尋思:“若是小公子是無惡不作之人,為何不動手殺了二徒兒。”,隨後又想道,“難道小公子是想要享受這折磨的快感嗎?”心中歉疚之情隨之消去。
看著老二說道:“二徒兒站起來,勝敗乃是常事,何必如此?”
老二拋下單刀,搖頭道:“我實在不知道師父心中是如何想的,既然你傳授了我們武功,為何就是不願讓我們十怪一起上,殺了小雜、種,為江湖除害。”
欣嫣笑道:“小公子刀法如神,當世無人能敵,你們一十人一起,也永遠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了。”老二正要反駁,又聽欣嫣說道,“我傳授給你們的武功正是‘徽源刀法’,而小公子所使武功也是‘徽源刀法’。”
十怪皆是一驚,隨後又是大喜,皆是心想:“我居然習得了‘徽源刀法’,妙極!妙極!”但又想到小雜、種使得‘徽源刀法’更是厲害,不由傷神看著欣嫣師父。
這時隻見小雜、種替老二拾起單刀,雙手遞過,說道:“姑娘說得不錯,但是在下能勝,也是全憑姑娘的指點。”
老二卻是不接單刀,不再看小雜、種。
這時隻聽欣嫣說道:“小公子可還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
小雜、種回想道:“當然記得。”
欣嫣接著道:“小公子記得就好,你曾經答應過要為我做三件事,這第一件事我已然想到,不知可還作數?”
小雜、種正色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欣嫣點頭道:“既然如此,我請小公子放過十怪,還給他們汗血寶馬。”
小雜、種和十怪皆是一驚。
十怪驚得是師父還與小雜、種有這麼一個約定,而小雜、種驚的是欣嫣卻是將三件事用於這種無關緊要的事上,心下覺得不妥,便道:“姑娘可千萬別為了這種事浪費一次機會。”
沒等十怪開口,欣嫣接話道:“現在十怪命懸你手,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既然你奪了他們的汗血寶馬,就應該還給他們,江湖正義卻不是什麼小事,也談不上浪費。”
小雜、種卻道:“如果姑娘要我放了十怪,我自然答應,你也用不著使用我們之間的約定,隻是汗血寶馬我交給了母親,現在在哪兒我也不知道。”
聞言,劉青衣插話道:“真是睜眼說瞎話!這匹汗血寶馬價值連城,被我那侄兒發現帶回家養,卻沒想到了你居然因為要奪汗血寶馬而殺了,殺了我侄兒!”頓了頓接著道,“可惜我侄兒正值年華。”
欣嫣聽得劉青衣的話,心下一抖,兩眼已然紅透,瞧著小公子說道:“沒想到小公子竟然這麼狠毒,江湖外的人也要殺害,你叫我怎麼信得了你。”
小雜、種想要解釋,但是自己確實因為汗血寶馬殺了人,隻是所殺之人是不是劉青衣的侄兒卻是不知,但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隻叫越解釋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