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遙覺得他說話有條有理,並無半點瘋態,問道:“你到底是不是瘋子?”
瘋和尚黯然不語,隔得半晌,長長歎了口氣,道:“小施主心中的委屈,我已猜到了十之八九。眾人既然對小施主無情無義,小施主又何必自責?他們既然為了虛有的藏寶圖將小施主害成這樣,小施主又何必相信他們?”
任逍遙聽了這番說話,鬱在心中的委屈,忍不住便如山洪般奔瀉了出來,但覺胸口一酸,想起師父,淚珠滾滾而下。
一個折磨得他苦惱不堪的瘋和尚,竟是懂得自己心聲唯一的人,若不是師父為了藏寶圖做出這等事,如同象毒蟲般咬噬著他的心,任逍遙定能與瘋和尚暢談幾天幾夜。
任逍遙艱難站起,朝瘋和尚行禮,彬彬有禮的問道:“不知高僧法號?”
瘋和尚回禮,笑道:“老衲法號正道,乃天竺少林寺長老,小施主貴姓?”
任逍遙喃喃道:“正道,卻不知人間正道何在。”隨後回道:“在下任逍遙。”
兩人不禁談的愈發暢快,一時間不覺有很多共同話題。
最終任逍遙還是忍不住問道:“正道長老可懂得陰陽訣?”
正道望了望牢外無人,反而問道:“任施主陰陽訣在何處習得?”
此時任逍遙已無心騙任何人,不管正道長老是因為什麼進的天牢,任逍遙早已當他是天牢裏的知己,毫無隱瞞將自己如何習得陰陽訣的過程告訴了正道。
正道聽完之後,雙手合十,皺眉道:“五行者正是那害老衲入牢之人。”
任逍遙一驚,問道:“正道長老也是被他們誣陷入的天牢?”
正道不答,卻說道:“任施主所學陰陽訣並非正宗,這陰陽訣本是天竺至高心法,卻被中原搶了來,中原武林高手都自認聰明絕頂,擅自修改陰陽訣,這便成了你現在所學的陰陽訣。”
聞言,任逍遙心想:“怪不得其中會有數句不能突破,原來如此。”,想著便道:“怪不得在下隻是念了一句心法,正道長老就能看出其中端倪,佩服佩服。”
正道大笑道:“哈哈哈……任施主能將陰陽訣習到第七層,才令老衲佩服,不過,任施主若是再習下去,定會走火入魔失了心智。”
任逍遙本就不願習這陰陽訣,聽正道這麼一說,隻是搖頭道:“我現在習這陰陽訣又有何用,不學也罷。”
正道又道:“任施主不想離開這裏,尋到師父問個清楚?”
任逍遙微微一怔,喃喃道:“師父。”
見任逍遙猶豫的樣子,正道接著道:“任施主所習陰陽訣僅有正宗五成威力,若是任施主願意,老衲願將陰陽訣傳授於你。”
任逍遙搖頭道:“我不學。”
正道奇道:“這等機緣曠世難逢,任施主為什麼不要學?”
任逍遙道:“再高強的武功學了也是毫無用處。”
正道笑道:“是否有用,隻當是出了牢才知道,我且先看看你體內筋骨。”
任逍遙也不再拒絕,隻當放鬆,任憑正道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
過了一會兒,正道驚呼道:“任施主內力充沛,著實了得,你體內的至陽之氣便是你能習得第七層的緣故,隻是就算中原所改的陰陽訣,想要習得第七層不用五十年之久定然不能,不知其中是什麼緣由令任施主習得第七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