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料到這個自己一向愛重的夫君,所作出的大仁大義,俠義之心都是裝的,都是騙人的。
任逍遙竟會在自己拚命想要救他之時,想要和別的女人遠走高飛。
這時,玄沫又想起水魅那日所言,任逍遙當真是喜愛金銀和美色,難道這些妖妖嬈嬈的女子,黃燦燦的金銀珠寶,當真迷住了他麼?
這時,隻聽青墩大聲喝罵:“龜兒子,贓物俱在,還想抵賴麼?”突然舉起巨盾,重重打在任逍遙腹部之上,如此巨盾擊來,當是普通之人定然吐血身亡,任逍遙卻也承受不了,吐了一大口鮮血險些暈去。
任逍遙隻剩下一隻手臂,此時又被數十人抓住雙腳與左手,根本無法擋格。青墩打出了性,覺得心中依舊未平,又想一拳拳擊向他胸口。
隻聽玄沫連忙哭喊道:“別打了,別打了,要是他把藏寶圖交出來,就饒了他吧。”
任逍遙聞得玄沫所言,不禁搖頭,自己一直強忍的眼淚最終還是落了下來,“你就不願相信我嗎?”任逍遙苦笑著隱藏著自己心裏的劇痛,他無奈暗歎道,“你們都不願信我嗎?”
青墩道:“你可做得了他的主?”卻沒有收手,一拳打去,任逍遙口一張,噴出一大口鮮血來。
見狀,玄沫雙腳無力,倒在任逍遙身前,哭喊道:“做的了,做的了,我做的了……”
這時,拓跋武挺刀上前,道:“先將他左手也割下了,否則他不會輕易的說出來!”說著,走到任逍遙身邊,提起他的左臂,舉刀便要砍下。
玄沫“啊”的一聲急叫,奔去抱住任逍遙的左手,連連搖頭:“不要,我求求你了,不要。”
這時,又聽得楊姬說道:“逍遙兄,你交出藏寶圖吧,我真的不願再看你受苦了。”
任逍遙還是苦笑著,他不願再聽任何話,隻是死死的盯著師父。
看到任逍遙望著醉老頭,楊姬心裏似乎又有了希望,他連忙跑到醉老頭身前,不停地彎腰道:“醉老頭前輩,逍遙兄是你的徒兒,你救救他吧,救救他吧。”
醉老頭卻是無動於衷,楊姬又跑到嚐百草身邊,連連道:“神醫前輩,你與醉老頭前輩關係甚好,你快勸勸醉老頭前輩救救逍遙兄,救救逍遙兄!”
眾人都看著楊姬來回奔跑,來回求情,隻見醉老頭和嚐百草卻是一動不動。但是聽得任逍遙是醉老頭的徒弟,眾人還是一怔,竟不再折磨任逍遙了。
楊姬求了一遍沒用,又求,來回近乎百遍,醉老頭終於說道:“即日起,任逍遙被逐出師門,與我沒有絲毫關係。”
一直望著師父的任逍遙,腦袋一震,說出了第一句話,“師父……”
玄沫聽得任逍遙講話,以為是要說出藏寶圖地點,卻不料他隻說了師父二字。
這時,小雜、種走了過來,麵無表情,似乎從頭到尾與這件事情都沒有關係,走到玄沫身前說道:“既然你已見到心中之人,這便可以跟我走了吧。”
眾人見突然出現的小雜、種,說的事卻與任逍遙無關,不由暗道:“這等時候竟然莫名出現個少年,豈不找死!”
隻見玄沫抬頭看著滿臉鮮血的任逍遙,涕聲道:“逍遙,把藏寶圖給他們吧,給了他們,我們馬上離開這裏。”
聞言,任逍遙看著玄沫,嘴角劃過一絲笑容,卻是不言。
玄沫心道他就算死也不願交出來,兩行珠淚順著臉頰滾了下來。
既然醉逍遙已經將任逍遙逐出師門,青墩便不再顧慮,又上前看著玄沫吼道:“你到底能不能勸龜兒子將藏寶圖說出來!”
這一聲震耳欲聾,玄沫心中本就著急無奈,聽得這麼一聲巨吼,淚珠又不禁滾滾流下。
隻見青墩瞪著玄沫,突然一腳將其踢開,怒道:“女娃子還想耍花樣!滾一邊去!”
青墩這一腳雖說沒有使出全力,卻已然將玄沫踢飛一丈之外,隻聽玄沫“噗”的一聲,口吐鮮血。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又聽青墩大喊一聲“啊!”,應聲看去,隻見青墩踢出的左腳已經分成了兩半。
而小雜、種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把血淋淋的刀。
聽得青墩慘叫,緊握拳頭的任逍遙釋然一笑,便又鬆了拳頭。
這時的青墩才感受到任逍遙斷臂之痛,“砰”的一聲倒在地上,大喊著:“疼死老子了!”之後便見神盾派的弟子蜂擁上來,為青墩包紮傷口。
但是眾人目光卻不在青墩的身上,而是在手握彎刀的小雜、種身上。
這樣的刀法,竟再一瞬之間,無人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