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帶馬澤陽來到了畫室,畫室位於動植物標室的頂樓。在此之前馬澤陽從未到過這裏,沒想到這裏竟還有這樣一片天地。南婉拿鑰匙打開了畫室的門,畫室裏的畫板架散放在各處,幾張桌子隨意擺放,雜物散落在畫室各處。
南婉揭開蓋在其中一塊畫板的白布,一副油畫出現在馬澤陽麵前,畫麵上出現的是一名身著芭蕾舞裝的姑娘。畫麵中的舞者一條腿向後翹起,一條腿的腳尖點地支撐著身體。一隻手伸過頭頂,一隻手與肩水平舒展向後方。
馬澤陽走近幾步看著畫麵裏的舞者,抬起頭看著南婉問到:“這是你畫的嗎?”南婉點點頭說:“是啊”。馬澤陽看著麵前這個女孩心中多了幾分敬仰,“你真厲害竟然能畫出這麼美的畫”馬澤陽一臉崇拜看著眼前的南婉由衷的讚歎道。南婉被誇獎過後一臉歡喜的問:“既然你覺得我畫的漂亮,給我講講你從我的畫看到了什麼”。麵對南婉接下來的問題他顯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對於畫畫他自覺是個門外漢。
馬澤陽盯著這張油畫看得入神,忽然他覺得畫裏的舞者就是南婉。馬澤陽轉過頭看著南婉神色變得沉著,南婉從馬澤陽眼裏看到了幾分深邃,這時她以往從未看到的。馬澤陽開始講起“我看到了一個不同尋常的姑娘,她穿著芭蕾舞鞋跳著一支用生命演奏的舞蹈,即使舞台上隻有她一個人,她也沒有停止舞蹈,而這個姑娘就是你”。
南婉聽完馬澤陽的這番話後,甚至有點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麵前的是平時自己眼裏那個呆呆的同桌。
也許我們並不了解一個人,即使我們整日相處,有聊不完的話。當夜色降臨,暮色下的我們又真的了解了誰呢?幸運的是此刻南婉為馬澤陽打開了自己世界的大門,而馬澤陽讓南婉看到一顆活生生跳動的心,而不是整日讓人熟知的那副皮囊。
兩人關了燈鎖了畫室,來到畫室的天台。從天台環望整個尚古中學在夜色下的樣子盡收眼底。晚風徐徐,微風吹動南婉的短發夜色下的她在馬澤陽眼裏是那麼迷人。“澤陽同學你真的喜歡南婉同學嗎?”南婉眼神望著遠處對身邊的馬澤陽問道,“澤陽同學很喜歡南婉同學,他願意用時間告訴南婉同學他赤子之心”。馬澤陽看著眼前的南婉赤誠的回答到。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告白南婉內心失去了平靜,南婉隻覺得自己臉頰開始發燙。南婉性格開朗,且有著出眾的容顏。初中起就收到過各種小男生的告白,大多數無非是寫張小紙條,趁南婉不在的時候塞進她的桌兜。有些甚至連紙條都省了,從南婉的朋友處要的南婉的電話號或qq,發一條簡訊介紹自己且附帶一句真情的告白。但是這樣的方式如何能打動南婉的心呢?
但麵前這個男生卻給了南婉不同的感覺,他會用工整的字句寫下心意,折好裝入信封,打開看到後會覺得一字一句都像是仔細琢磨後才落筆的。他會在練舞時偷瞄自己,被看到後又緊張的像個孩子。和他跳舞時能看到他滿眼的溫柔。他會把早點讓給自己吃,而他放學時肚子會餓的咕咕叫。教室裏他總是一副呆呆的樣子,自己“欺負”他也不會生氣反而是一臉傻笑。直到今天南婉才發現原來他不是個呆呆的人,隻是在自己麵前他隱藏了光芒。
正如馬澤陽多年以後所說:“遇到南婉,他就遇到了自己的月亮,月亮一個人是淒冷的,他願意抱著月亮給他溫暖卻不阻擋她的光芒。”
南婉對眼前的他傾了心,但她還在疑惑,“他是能陪伴我一身的那個人嗎”。
少年總是期待能遇到陪伴一生的那個人,最後大多數人輸給生活的種種,大不過生死,小則至柴米油鹽。但這個世界沒有絕對,有些人曆經磨難至死不渝。
“給我一點時間好嗎,給我一點時間給自己一個答案?”南婉看著眼前這個男生認真的說到。馬澤陽無邪的點點頭說“你的騎士隨時等待公主的調遣”。南婉拉著馬澤陽的手說:“現在可以護送我回到城堡我的騎士”,馬澤陽模仿騎士的動作向南婉彎腰行了,拉著南婉兩個人穿過校園走在回到教室的路上,等到了教室門口兩個人從後門偷偷溜進了教室。
許涇看著空了半天的兩座位,終於坐回了人。心中的憂慮總算放下,畢竟每天陪自己吃午飯的馬澤陽如果消失了,自己也許會感覺不習慣吧,不過許涇恐怕隻猜對了一半。
自習時間教室外麵本該沒有人走動,但當馬澤陽南婉返回教室時,曲南正巧從辦公室返回教室。曲南所在的高一七班在教學樓的二樓東南角,而高一一班的教室在一樓西北角。曲南趴在陽台看著兩人的身影,直到兩人進入教室,曲南依然望著高一一班教室。片刻後一臉失落的進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