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額,護額,還是護額。
故事聽到這兒,盧曉笙已經明白了,狻猊幻,化成人的時候帶著一塊護額,叫林風,而這個人叫林風,頭上也帶著一塊護額,並且溪雪所說的年代,更像是秦漢以後,狻猊被關起了七百年,那麼就應該是宋元時代了。可是,這雪兒姑娘是什麼人呢?他怎麼會在。這裏呢?那林風的這些夫人們,又是些什麼人呢?
想必這些狻猊都是知道的,所以盧曉笙也不方便問,隻能繼續聽她往下說。
那雪兒此時早已不覺委屈了,隻是春心蕩漾,卻覺得是自己太任性了些,忙抓住了林風的手,道,哥,雪兒不想看了,你別摘,隻是讓雪兒摸摸你發燒了沒有?便含情脈脈地伸手去摸林風的額頭。這二人的情絲都被這場鬧引了出來,當下四目相對,溪雪忍不住便去親吻林風,那林風心裏情愫以深,隻是自己不知,如何抵擋得住?早把什麼兄妹之事忘了,二人便擁吻起來,這二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又相互愛慕已久,自是幹柴烈火一般。
這二人正翻雲覆雨,軟語溫存,不想李婆婆卻在這時回來了,見狀,罵道,你兄妹二人做的好事!卻把這二人驚醒了,那林風隻是羞紅了臉,後悔不及,支支吾吾說道,婆婆,對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我,都是我的錯,雪兒,你……。那溪雪卻大方,臉色不紅不白,隻是微微喘個不停,聽林風這樣說倒有幾分生氣,遂打斷了林風的話說道,婆婆,你別生氣,我二人本就不是正經兒兄妹,你和我天天在一起,我的心思你也知道,我們年輕,不懂什麼嫁娶禮節,請您幫我們準備下可好?隨及轉過頭問林風,我要你娶我,可願意嗎?那林風早已傻了,又如何說得出話來,溪雪看著隻是想笑,伸手在林風的臉上打了一下,林風這才回過神來,呆呆地說,願意。當下二人穿了衣服。
卻說那李婆婆並未找到大夫,就自己回來了。那林風一番折騰,病得更重了,便在雪兒那裏將養。想起自己所做之事,自是追悔莫及,娶那姑娘也是應該的,否則豈不是地痞流氓了?一邊後悔,一邊心底默默高興,隻是自己感覺不到。卻又想到自己的家事背景,以及行走江湖,仇人甚多,又怕連累了那姑娘,當下心裏亂麻一般,倒也不知不覺減了身上幾分疼痛。那溪雪也想起了所擔心之事來,無奈溪雪豁達,想道,不管我嫁沒嫁過人,我的第一次都給了他,不管他以後有沒有機會娶豪門千金,他的心裏都有我。想著,便不再糾結了。隨及與那李婆婆準備起結婚之事來。
又過了些時日,這雨還在下,林風的身體雖不舒服,卻也不太嚴重了,遂去了軍中。一來那李婆婆說婚前男女不宜見麵,二來軍中事忙,所以也不去看那雪兒,隻是日日思念,盼著快些成婚。自己又想不通為什麼。
婚期就訂在六日初六,那林風溪雪早有了夫妻之實,卻也省了很多麻煩,當日二人拜過了天地與各方父母靈位,喝了交杯酒,就算成親了。隻說溪雪依舊不知道自乙的公婆姓甚名誰,隻是出於禮數寫了牌位。
這婆婆做了晚飯與那二人吃,還沒等三個人拿起筷子,卻聽有人敲門,那婆婆起身去開門,不一會兒領進一個人來,那林風見了,剛拿到手裏的筷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也不撿,抓住了雪兒的手,那雪兒隻覺他的手一陣痙攣,十分害怕,一句話也不敢說。
原來那人竟是靜塵尼姑。那靜塵尼姑帶發修行,如今下山來,自是俗人打扮,雪兒看時,雖年紀大了些,但卻風韻尤存,想必年輕時定是那傾國傾國城之貌。隻奇怪的是,那人的眉眼和林風十分相似。